将因钱谦益案掀起的腥风血雨),也是观察(看他是否安分),更是利用(借他这把快刀去割江南可能存在的毒瘤)!
“臣,遵旨!”
萧凡没有任何犹豫,躬身领命。
江南,富庶之地,亦是盘根错节、暗流汹涌之所。
这看似放逐的旨意,或许…是另一个更大的棋局开端。
大朝会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萧凡的功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封赏(绣衣卫指挥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太子少保、领神机所),却也背负了“火药”
这个烫手山芋,更被“配”
江南。
钱谦益的通敌大案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必将掀起惊涛骇浪,牵连无数。
绣衣卫指挥使府邸(原冯坤府)。
书房内,气氛凝重。
“大人,皇帝这是…明升暗降?忌惮大人了?”
石虎眉头紧锁,瓮声瓮气地道。
他虽粗豪,却也嗅到了朝堂上的凶险气息。
谢宝树也苦着脸:“江南那地方,听说官官相护,水深的很,大人去了,怕是步步惊心啊!
…陛下最后那话…”
萧凡坐在书案后,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寒鸮令,神色平静:“功高震主,古来如此。
陛下让我去江南,既是试探,也是机会。
江南是朝廷财赋重地,也是冯坤、钱谦益这些蠹虫的根基所在!
钱谦益通敌,岂是他一人所为?其背后,必有更大的鱼!
还有漕运、盐税…这些才是真正能动摇国本的巨蠹!”
“大人!”
王栓儿(随萧凡回京)急匆匆进来,脸色有些白,“东厂…东厂那边出事了!”
“何事?”
萧凡眼神一凝。
“存放冯坤核心账册和密信的那几口箱子…”
王栓儿喘着气,“昨夜…昨夜诏狱失火!
虽然火势被及时扑灭,但那几口箱子…被烧毁了大半!
里面的账册密信…据说…都成了灰烬!”
“什么?!”
石虎霍然起身,怒目圆睁,“王瑾那老阉狗!
肯定是他干的!
杀人灭口,毁灭证据!”
萧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寒光爆射!
东厂诏狱,守卫何等森严?偏偏在钱谦益案、即将牵连更广的关键时刻失火?偏偏烧毁的是冯坤案最核心的证物?这绝非巧合!
“好一个东厂!
好一个王瑾!”
萧凡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刻骨的杀意,“看来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
钱谦益背后的人,手眼通天啊!
连东厂都能为其所用!”
这不仅仅是毁灭证据,更是对他萧凡赤裸裸的挑衅和警告!
警告他不要再深挖下去!
“大人,我们怎么办?要不要…”
石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凡缓缓摇头,眼神却锐利如刀:“现在动王瑾,就是打草惊蛇,正中对方下怀。
烧了?哼,他们以为烧了箱子,就烧掉了所有证据?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谢宝树!”
“卑…卑职在!”
谢宝树一个激灵。
“把我们在北境整理的所有账册、密信、口供的备份副本,还有沿途‘夜枭’刺客的铜牌、钱谦益那枚玉佩的拓印、以及…那份记录着‘人情账’的小本本,全部整理好!”
萧凡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装箱!
密封!
本官要带着它们,去江南!”
“大人?带…带这些去江南?”
谢宝树不解。
“对,带去江南。”
萧凡的目光投向南方,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片烟雨朦胧的繁华之地,“他们烧掉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账,藏在江南的盐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