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得可怕。
薇薇安讲述完了那个荒诞又悲伤的故事，便不再言语。
她安静地站在那，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大的一次赌博。
薇薇安押上的是自己收获的无比珍贵的一切，盟友、信任以及那个渺茫但又无比真实的未来。
布洛克和凌霜脸上的震惊像是被冰雪凝固，久久没有消融。
他们的大脑在努力处理那些超出认知范畴的信息流：“地球”“社畜”“没有魔法的世界”“死而复生”……
良久。
第一个打破寂静的是布洛克。
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胡子，随即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那清脆的响动惊得薇薇安肩膀一缩。
“我就说嘛！”布洛克的嗓门洪亮，充满某种恍然大悟的喜悦。
“我就说你这个女人的脑子肯定跟我们不是一个构造！什么叫风险管控？什么叫优化用户体验？还有那个该死的KPI！”
他一边嚷嚷，一边用手指着薇薇安，仿佛找到了困扰自己许久的所有问题的答案。
“怪不得你懂那么多稀奇古怪，但是仔细想想又他娘的很有道理的东西！原来不是什么失传的古代智慧，是……另一个世界的智慧！”
布洛克的话虽然粗俗，但其中没有丝毫怀疑或其他，反而是终于找到合理解释的如释重负。
他看向薇薇安的眼神也从面对一个难以捉摸的神秘女人的困惑，变成了看一个脑回路新奇的外乡人的亲切。
对他来说只要能解释得通，那就不算问题。
而一旁的凌霜在震惊过后，陷入了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思索。
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学者发现新大陆时的颤抖与兴奋：“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你独特的思维方式了。”
凌霜抬起头，眼眸中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敬畏与渴望。
“你的逻辑体系不依赖于这个世界的元素法则或神学基石。它是一种……一种建立在规律与数据之上的全新理性。难怪，难怪你在图书馆里总能找到我们所有人思维的盲区。”
“这不是戏法。”凌霜下了结论。
“这是一种我从未接触过，但却能在我面前证明其有效性的……高级文明。”
一个找到了合理解释，一个找到了全新学科。
薇薇安甚至没来得及为他们的轻松接纳而松一口气。
因为，矮人与女巫的目光在同一时间，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男人身上。
团队的另一位核心——莱恩·卢卡斯。
他的看法，才是最终的决定。
莱恩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从薇薇安开始讲述到此刻，他脸上一直都是超乎寻常的平静。
他没有像布洛克和凌霜那样经历震惊、困惑、再到释然的过程。
因为，他早就走完那段路了。
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莱恩动了。
他越过薇薇安面向整个团队，他的目光尤为郑重地落在了布洛克和凌霜的身上。
“早在很久以前。”莱恩平静地宣告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我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
这句话，再次在布洛克和凌霜的心中掀起了波澜。
他们震惊地看着莱恩，又看向薇薇安，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原来你们早就……”的复杂情绪。
莱恩没有给他们消化这个信息的时间。
他顿了顿转过身，那双金色眼眸落回到了薇薇安身上。
莱恩的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也坚定得能撑起崩塌的天空。
“但我认识的，是在绝境中逆转历史谎言的智者，是在熔炉前指挥若定的领袖。无论你是薇薇安，还是秦瑶，这都不重要。”
他的话斩钉截铁，没有给任何模棱两可留下空间。
他在肯定，肯定她的价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