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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他在看那块焦痕,像在读一段密码。
下午我整理账本,他在床边坐着,手里捏着那支铅笔,另一只手摊开一张空白订单。他盯着纸,手指悬在上面,迟迟没动。
我抬头:“又想写?”
他摇头:“手……今天不听话了。”
我看着他。昨天还能凭本能写下那行字,今天却像断了线。可正因如此,才显得昨夜的书写更像某种泄露的真心——不是思考的结果,是藏在肌肉里的记忆。
我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铅笔,在订单背面写下一行字:“今日支出:煎蛋一个,火大,心碎。”
递还给他。
他低头看,目光停在最后两个字上。
很久。
然后,他笑了。很轻,像风吹过窗纱。
“那……”他抬眼,看着我,“明天能再碎一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