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粉味道,还有清晨风吹过的气息。
“我不走了。”我小声说。
“别走。”他声音也在抖,“哪儿都不准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喊。
“顾总!联姻对象到了!”
那声音从巷口传过来,清晰得像刀锋划过玻璃。
我身体一僵,下意识想退后。
但他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拉着我转身就往楼梯走。
“他们可以带十个、二十个人来。”他脚步没停,“但今天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木楼梯发出吱呀声,我们一层层往上走。风从楼顶灌下来,吹乱了我的头发。他一直走在前面,背影挺得笔直,手始终牢牢牵着我。
铁门被推开的一瞬,阳光猛地洒进来。屋顶上那只铁锅还在,纸船干瘪了,边缘卷起,可依旧浮在水面。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坚定得不像从前那个被规则束缚的顾晏辞。
“这里没有董事会,没有家族,也没有备用方案。”他拉着我在锅边坐下,“只有你和我。”
我看着他,刚想开口,远处又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握紧我的手,低声说:“不管谁来,我都不会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