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弄成这样……”
杨父站在一边,脸绷得紧。他看了一眼,把视线移开,深深叹了口气。
“情况已经稳定了。”顾朝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医生说,还需要好好休养。昨天……情况很严重。”
杨母眼泪掉下来,点点头,却什么都没说。
气氛凝滞。
过了很久,杨父开口了,声音低沉:“昨天晚上,警局那边我们也去了。”
顾朝暄一震,猛地抬头看他。
“他们说,没有证据。”杨父避开她的目光,盯着病床脚的方向,“证词不足,法医结果还没出来。就算要走程序,也很难。”
“叔叔——”顾朝暄声音发紧,“可淼淼身上的伤,难道不是证据吗?她昏迷、哭喊、血迹、撕裂的衣物……难道都能被一句‘证据不足’抹掉吗?!”
她的嗓音在病房里炸开,带着青涩的愤怒。
杨母被吓了一跳,忙拉她的手:“孩子,别激动……阿姨知道你心疼淼淼,可——”
“可什么?!”顾朝暄眼圈发红,声音都哑了,“阿姨,她是你的女儿啊!你们难道不该第一时间替她讨回公道吗?!”
杨母抖着手,没敢回答。
杨父眉头皱得死紧,沉声道:“朝暄,你还小,不明白。事情不是喊几句‘讨公道’就能解决的。”
“为什么不明白?!”顾朝暄眼泪滚下来,“坏人做了坏事,就该受到惩罚,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不然……不然我们学的那些法律算什么?!”
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许久,杨父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房贷一个月一万多,北京的房子要压得人喘不过气。老家还有老人要养,杨淼弟弟明年高一,光是补课费就得十几万。”
他说到这儿,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的疲惫:“你以为我们不想替她讨公道?可真要打官司,需要多少钱?需要多长时间?律师费、鉴定费,甚至后面可能的舆论、上诉……我们哪来那份力?”
顾朝暄怔住。
杨父叹气:“昨天晚上,姜家的人已经来过了。”
顾朝暄心口“咯噔”一声。
杨母忍不住接话,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会给一笔钱,还承诺送淼淼出国读书,让她重新开始。”
“钱?!”顾朝暄猛地打断,眼泪彻底涌出来,“叔叔阿姨,你们就用一笔钱,把她这辈子换掉吗?!”
“你以为我们想?”杨母也哭出声,“可要真打下去,淼淼的一生……她还能抬得起头吗?所有人都会指着她背后说闲话,议论她被人……”
她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