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峥简单煮了面,切了点水果,桌上就两双筷子,安静得像一幅小小的静物画。
吃到一半,顾朝暄忽然笑:“你做面比可乐鸡翅逊色一点。”
“是吗?”他不以为意,“那你少吃点。”
她偏偏把碗端高了些,“偏不。”
饭后她困得厉害,洗了个很快的澡就钻进被子里,连头发都没吹太干。
陆峥没吵她,坐在客厅,电脑翻开,帮她改了几处申请材料。
十一点多,他起身去窗边,拉紧半扇窗。夜雪停了,街面是沉静的暗色,偶尔有清洁车驶过,刷子与地面的摩擦发出柔软的“沙沙”。
第二天,他们去波士顿公园。
雪已经瘦了,只剩湖面一层薄冰。
小松鼠从树根蹿出又缩回去。
顾朝暄把围巾埋到鼻尖,讲话有点闷:“考完突然没事做,觉得好空啊。”
“那就空一空。”陆峥把她额前的发梢拨到帽檐里,“人脑也需要放假。”
中午随便吃了份热汤,下午他们躲进一家小影院,选了一部老电影。
电影开场的音乐一响起,顾朝暄才慢慢把背靠上座椅,所有紧绷像被这暗色吞下去。
快走出影院时,手机震了一下。她低头看,是奶奶发来的一句:“考完就好,别熬夜。”
她回了个“好”的表情。
收手机的时候,她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没来由地想:要是没有他,这个冬天会很难熬吧。
……
清晨的机场像一座被提前唤醒的城市。广播压着困意在大厅里来回滚动,咖啡店的灯明亮而清醒。
她戴着口罩,双手捧着纸杯,一半热气熏在眼眶里,一半躲进围巾里。
值机、安检、登机,流程顺得像三年前他们在某个寒假一起排过的队,只不过那时他们站在两条并行的队伍里,最后在分岔处各自走远。
飞机升空,波士顿的雪白在云海下很快成了抽象的一块。
起飞的推背感过去后,机舱里安静下来,只有安全带轻轻磕碰椅扣的声音。
顾朝暄把窗板拉上一半,肩膀挨着座椅,侧过脸问:“你困不困?”
“不困。”陆峥把小桌板拉下,推给她一块薄毯,“你睡会儿。”
她没睡,只是闭着眼休息。
半小时后,空乘推来餐车,她要了芒果汁,而他跟她一样。
她捏着纸杯的边,忽然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