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空气微微一滞。
陆峥笑着放下茶杯:“秦处长这是打算查我?”
秦湛予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陆主任这身份,真要查,也轮不到我吧。”
“只是有些事,该走的程序还得走。咱们干的是公家的活,不是私家茶局。”
陆峥靠回椅背,眼神微沉。
秦湛予看着他这样,心中的气顺畅不少。
“不过主任您放心,我这人嘴严,您来江渚喝茶这事,不会传出去。”
陆峥嘴角一抹笑,带着凉意:“我还真怕你不说。”
“那可得看您想让我说给谁听了。”秦湛予声音不大,不退,“是纪检?还是发改?”
两人对视几秒。
陆峥也懒得再跟他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茶也喝了,秦处长怕不是专程跑这一趟,就为了提醒我这趟‘私访’该往上递个条子吧?”
秦湛予也没有这个耐心。随即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袋口叠得很齐,边角却有些旧痕。
他把纸袋推过去:“物归原主。”
陆峥目光落在纸袋上,没动:“什么意思?”
“那三十万。”秦湛予看着他,“三年前在杭州,你假借她的名义,送到我桌上的那笔钱。”
陆峥轻笑,似讥似讽:“都三年多了,想不到秦处长记性还这么好。”
秦湛予不理,话语满是讥诮:“陆峥,我们这种家庭环境长大,行事算不上多干净,也谈不上什么磊落。可有些底线,烂归烂,还是该留一点。顾朝暄跟你一起长大,你该比谁都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若是知道有人替她做主,你觉得,她会感激,还是会恶心?”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别替她决定什么。她该留谁、该信谁,不轮得到你。”
陆峥笑了出声,眼神却一点也不笑。
那笑意如刀,从嘴角划出,冷冷地落在秦湛予脸上。
“轮不到我?那轮得到谁?你吗?”陆峥轻蔑,难得情绪波动,“你算什么东西?!”
秦湛予淡淡掀眸。
陆峥又继续道:“秦湛予,你不要把你自己太当回事了。我跟顾朝暄二十年的情谊,从她牙牙学语我就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什么人三言两语几句就能挑拨的。
还有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她什么样的性子、会为什么事生气、什么时候哭、又怎么哄,都刻在我脑子里。
你呢?你才跟她接触多久?你现在之所以能靠近她,是因为她乱了,是不知道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