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咬着牙艰难开口,“姨娘不知轻重冒犯母亲,还望母亲大人不记小人过,日后儿子定会严加约束姨娘,求母亲宽恕。”
盛弘其实没得选,一个生父死后守寡未再嫁的嫡母,不管放哪都得被高看几分,更何况这么多年他的用度、他读书上学买纸笔的钱全是府里出的。
他出门和那些贵公子其实不差什么,加上一副好面相可以说是还养出了几分贵气,外人不管熟悉的不熟悉知道他是盛家庶子之后全都是在感叹盛家主母的贤德。
现在分家还不如直说就是要他的仕途断绝来的直白点。
而且只要他在盛家,那盛家走动的亲戚就都是他的助力,别管跟他亲不亲近,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他的亲戚,日后不管他宴请嫁娶都是这位嫡母操办。
真分家难不成指望春小娘帮他娶妻纳妾宴请同僚吗?
南越嗤笑一声,“这分家是为你好,盛家这么多年下来你们父亲留下的东西也不多了,日后再分的话分的少了也不好看,要多的总不可能那我的嫁妆给你吧。”
“弘哥儿,这家产这几日就先算着,等维哥儿那边到了就分了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样,财产先分日后用度也分开,等你成婚后直接搬出去就是了。”
“这对你婚事也是一个助力不是?”庶子出身就说明有两个婆婆,一个生恩大如天,另一个占尽大义与名声,谁家姑娘愿意一头扎进来两头受罪?
盛弘低着头露出了个很勉强的笑,话都说到这就是钉死了的,他还只能磕头谢恩,面前之人嘴上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他,却一直将他架在火上烤。
盛弘踉跄离去,盛昶则是开始每天跟着夫子学习功课,既然要科举那当然是名次越靠前越好,甚至他还想去争一争那状元之位。
毕竟想从皇帝手里要东西总要自己先有点资本,而且他越优秀,皇帝的偏心才不会被有心人恶意揣测。
盛弘的婚事很快就定下了,是永昌伯爵府的女儿,南越知道后都震惊了,盛弘是从哪个格拉拐角找出的这个人?
他上司老师同年师兄谁给他介绍的这个人?南越立马去找同盟,结果找到最后发现是盛弘自己选的,他.......要复刻他生父探花郎的道路。
.......有病!祝他也早死。
当然南越也不会提醒,这人可能是看南越一天天的样子然后觉得勋贵多么多么好,人脉多么多么多,但南越的人脉一半是从原身手里继承的,另一半是她后面自己攒下来的啊。
而且勇毅侯府当时是快落寞,现在是已经落寞,而永昌伯爵府可是真真切切的武将勋贵,现在一家子都在军中任职呢。
盛弘身边连一个真心好友都没有?
眼看着已经开始走六礼了,南越也彻底摆烂,她将权力下放然后等着盛维过来,盛维到京城第二天南越就直接把春姨娘京兆尹还有现任勇毅侯和盛弘都叫来。
总体来说从南越说完分家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盛弘,那目光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盛弘想解释但是无从开口。
“行了,开始吧,这些年几家铺子经营不善,若是有人持疑可以亲自去查,我本也不善经营,里面两家盈利最盛的铺子是维哥儿一家代为管理的。”
“这里面账目明细都在此,家中两个孩子一个学文一个习武,也是一笔支出,上面记得都很明确,大家先看看这个就重新算一遍就行。”
“至于先夫遗产当时除了铺子还有十万三千两白银,里面丧仪用去三千两,头四年经营不善从里面每年约取一万两作为开支。”
“另从十七年至今春姨娘隔几个月都会支取三千两出去给弘哥儿另外置办衣物和买笔墨,这些都不是小开支,也就都算了进去。”
“至于旁的燕窝吃食什么的都是家中铺子出来的,就划去不算了。”南越说完就在那等着这些人核对,事无巨细笔笔记账确实有点小家子气。
但真算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