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高升在官衙内听到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面如死灰。
他知道,这盘棋,朝廷已经输了。
七日后,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再次驰入涿县,带来了朝廷的第二封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乡亭侯刘备深得民心,忠勇可嘉,特准其军保留建制,改番号为‘幽州义从营’,暂归幽州牧卢植将军节制,待日后再立新功,另有封赏。钦此。”
高升将诏书交到刘备手中时,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他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刘备的耳朵说:“刘亭侯,你这一招釜底抽薪,借民意以胁迫中枢,比你那晚火烧黄巾的胜仗,还要狠上十倍。”
刘备微笑着接过诏书,拱手回道:“高公公言重了。非是我刘备手段狠,实在是这幽州的百姓,人心够真。”
而在千里之外的洛阳,戒备森严的张府内,十常侍之首的张让正捻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看着密探传回的报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以民意为盾,反向绑架,将一次打压,变成了合法性的加冕……我这个义子,总算没白养,有点意思。”
涿县的风波暂时平息,夜深人静,刘备独自坐在书房之中,复盘着这十几天来的每一步。
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在墙上,显得格外深沉。
他知道,这次的胜利只是开始,前方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更加小心。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试图让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他的脑海深处,忽然响起了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