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赢他,我让他给你牵马坠蹬。你若输了……”
“俺怎么会输!”张飞脖子一梗,瞪着牛眼就要往外冲。
“三弟,休得胡闹!”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张飞的肩膀,是关羽。
他面色严肃地看着自己的结义兄弟,沉声道:“大哥这是在给你找一个能让你全力以赴的对手,不是在给你添堵。你的矛法,也该有新的进境了。”
关羽的话如一盆冷水,让暴躁的张飞稍稍冷静下来。
赵云此时已站起身,对着张飞抱拳一礼,不卑不亢:“云初来乍到,能得张将军指教,荣幸之至。将军若不嫌弃,云愿请教一二。”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张飞台阶,又显出了自己的气度。
张飞咬了咬牙,粗大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赵云的鼻尖上:“好!小白脸,有种!午时,校场,不死不休!”说完,他“哼”了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显然是去准备他的长矛了。
午时,校场之上,三通鼓罢,人山人海。
张飞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如猛虎下山,手中丈八蛇矛舞得虎虎生风,矛影层层叠叠,化作一条吞噬一切的黑色恶龙,直扑赵云而去。
那股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让围观的士卒无不心惊胆战。
然而,赵云却如狂风中的一叶扁舟,任凭风浪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他身形灵动飘逸,手中长枪并非硬碰,而是如灵蛇吐信,总能在矛影最密集处找到那一丝缝隙。
枪出如电,步法变幻莫测,竟是以巧破力,每一次枪尖与矛杆的碰撞,都恰到好处地卸去了张飞的万钧之力。
一连三招,张飞的猛攻皆被赵云轻描淡写地化解,自己反倒被逼得后退了三步。
“哇呀呀呀!”张飞怒吼连连,攻势越发狂猛。
战至第七回合,张飞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赵云眼中精芒爆闪,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
他脚下步伐一错,身影如鬼魅般欺近,手中长枪不再格挡,而是枪尖一振,发出“嗡”的一声轻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轻点在了张飞紧握长矛的右手腕甲之上。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张飞只觉得手腕一麻,一股奇异的震劲传来,虎口剧痛,五指竟再也抓不住矛杆。
那杆沉重的丈八蛇矛,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哐当”一声砸落在十步开外的地上。
全场,一片死寂。随即,哗然声四起。
观战台上的刘忙却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朗声大笑:“好!好一个以巧破力!传我将令,从今日起,赵云,赵子龙,任我军白毦兵统领,专司亲卫护驾与精锐突袭之责!”
白毦兵!那是刘备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张飞脸色铁青,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地盯着赵云,又看了看远处自己的长矛,最后狠狠一跺脚,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虽是惨败,但那双环眼中,原先的轻蔑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与不甘。
夜色渐深,风声鹤唳。
甘夫人悄然进入帐中,面带忧色地密报:“主公,袁军的斥候今日已三次接近我们屯粮的谷地,虽未深入,但行迹诡秘,像是在测绘路径。”
法正闻言,立刻在地图上找到了屯粮区的所在,他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沉声道:“袁绍表面撤军,实则贼心不死。他这是想借‘清剿董卓残敌’的名义,趁机侵占我军的屯田区,将其吞并为己有!此地是我军根基,若失,则无立足之地。”
刘忙负手立于地图前,指节轻轻叩击着案几,发出“笃笃”的声响。
帐内一片沉寂,只有他沉吟的呼吸声。
忽然,他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狡黠与冰冷:“他要地?好啊,我给他一块‘地’。”
他转头对帐外侍立的周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