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断我孙氏的根,毁我孙氏的名啊!”
一旁的幕僚秦松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拱手进言:“将军息怒。纪灵此举,固然可恨,但也未尝不是一个契机。袁术狼子野心,骄奢淫逸,早已失尽人心,与之为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反观徐州刘备,自入主以来,轻徭薄赋,仁政惠民,如今徐州商道清明,百业复兴,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他愿以徐州粮布,换我江东之盐铁,甚至许诺免税三年以招引游商。若我等能与刘备结盟,不仅可一举打破淮南对长江水道的封锁,更能独占徐州粮布之利,以充实我江东府库军资啊!”
吴景的怒气稍稍平复,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孙策。
孙策年不过二十余,却已尽显英主之姿。
他面沉如水,手指在佩剑的剑柄上缓缓摩挲,良久,才冷声道:“刘玄德此人,我有所耳闻,确非池中之物。既然他有此意,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他眼中精光一闪,“传我将令,召徐州糜竺渡江,就说我欲与他,密谈于曲阿!”
数日后,糜竺作为刘忙的全权代表,抵达曲阿。
他没有带金银珠宝,而是带来了一架精巧的“飞梭织车”模型,以及一本看似寻常的空白账本。
“吴将军,孙将军,”糜竺不卑不亢,对着上座的二人行了一礼,“我家主公说了,盟约是虚的,真正的盟友,要看能为对方带来什么。此物名为‘飞梭织车’,功效十倍于寻常织机,徐州布匹产量因此大增。此账本,名曰‘密码账本’,以特殊墨水和独门记账法制成。”
说着,他当场演示,用笔在账本上写下一行字,再用特制的药水一抹,字迹竟消失无踪,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才能看到模糊的压痕。
“此密文,若无我家主公特制的‘钥匙’,即便是天下最高明的破译大师,十年也休想破开一字!”糜竺自信地说道,“我家主公愿与江东共享织车之术与记账之法,共建‘徐江商盟’。今后,盐换粮、布换铁,商队共组,水陆并进,沿途关卡互免,所得之利,五五分成!”
吴景凑上前,拿起那本账本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满是惊叹之色:“巧夺天工!简直是巧夺天工!有此法,何愁商队机密外泄!”
他当即拍板,豪气干云地说道:“好!刘使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我江东便出战船百艘,护卫商路!你徐州先出粮万斛,以示诚意!我们,共走这万里长江水道!”
消息传回徐州,刘忙立刻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传令!开放下邳、广陵、东海三座城门为‘特贸区’,凡悬挂江东商会旗帜的商队,入城免税三月!”
“立即成立‘钱监’,以徐州府库之粮布和铜钱为储备,发行‘徐州钱票’!凡我徐州境内交易,皆可以钱票支付,凭票可随时到官方钱监兑换等价的铜钱或粮布!”
政令一下,整个徐州都沸腾了。
尤其是“徐州钱票”的出现,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起初百姓还有疑虑,但当第一批商人凭着一沓轻飘飘的纸,从钱监兑换出几大车的粮食和布匹后,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
市集之上,喧哗鼎沸,一个刚用钱票换了一斗米的农夫,满脸喜色地对旁人道:“这玩意儿可太方便了!一张纸就换一斗米,再也不用背着一堆沉甸甸的铜钱到处跑了!”
商盟成立,钱票发行,徐州的经济像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
消息传到纪灵耳中,他气得在府中将最心爱的古董花瓶摔得粉碎。
“刘备!孙策!你们竟敢绕过我!”他暴怒下令,“立刻封锁所有通往徐州的渡口!严查过往行人,凡持有徐州钱票者,一律以通敌论处,格杀勿论!”
禁令下达的当夜,纪灵将军府的账房突然走水,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将他多年来所有的账目、密档焚烧殆尽。
而就在这场大火熊熊燃烧之时,百里之外的徐州城郊大营,阚禹一身布衣,风尘仆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