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拍胸膛,咧嘴大笑:“大哥放心!论冲锋陷阵俺是好手,可要说起装怂,俺老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三日后,睢水河畔。
张飞率领的八千轻骑与纪灵率领的袁术军前锋遥遥对峙。
战鼓之声刚刚擂响,两军骑兵仅作了几个回合的试探性冲锋,张飞便仿佛抵挡不住,大喝一声“撤”,拨马便走。
他麾下的骑兵队形瞬间“散乱”,争先恐后地向后方退去,沿途丢弃了十余辆装满“粮草”的车辆,二十多面战旗被随意扔在泥泞之中,场面狼狈至极。
袁术军副将桥蕤见状,不禁纵马狂笑:“我还当刘备麾下是何等精锐,原来不过是一群闻风即逃的鼠辈!全军追击,一举拿下张飞首级!”
然而,在袁术中军阵中,那位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山越首领苌奴却紧锁眉头。
他看着远处看似混乱的撤退路线,低声对身旁的袁术道:“主公,刘军虽退,但马蹄辙迹深浅一致,队列看似散乱,实则井然有序,未见真正的踩踏溃败之象……恐怕其中有诈。”
袁术正志得意满,闻言不屑地挥了挥手,冷笑道:“一个靠编织草席贩卖草鞋起家的村夫,也配在孤面前谈兵法?苌奴,你多虑了。他这是被我五万大军的气势吓破了胆!传我军令,全速推进,给我一鼓作气,踏过泗水,直取下邳!”
大军在袁术的严令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泗水峡口推进。
当袁术的大军先头部队抵达峡口时,原本晴朗的天色骤然变得阴沉。
乌云从天边汇集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压抑的气息。
此时,在泗水上游一处早已被秘密加固的临时土坝后方高地上,法正仰观天象,又看了看云层流动的方向和速度,快步走到刘忙身边,语速急切而肯定:“主公,云有根,风带湿,三日之内,必有暴雨!我已命人测过,上游数条支流汇集,如今蓄水量已满七成!”
“好!”刘忙眼中精光爆射,当即下令:“陈到何在?”
一身白甲的陈到出列:“末将在!”
“命你亲率白毦兵,携带所有炸药,潜入大坝后方预设位置,听我号令行事!”
“遵命!”
“连弩营,于峡谷两侧高坡隐蔽布阵,将所有箭矢对准下游浅滩!”
“赵云!”
“子龙在!”赵云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一侧。
“率你本部精锐,于峡谷出口下游五里处芦苇荡中隐蔽待发,截断所有漏网之鱼!”
一道道命令清晰下达,整支早已埋伏于此的精锐部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悄无声息地运转起来。
当夜,狂风大作。
刘忙独自登上临时筑起的大坝顶部。
他命人设下香案,仿佛在焚香祷天,祈求风调雨顺。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将一根特制的、燃烧极其缓慢的草药引信,凑近了香炉的火星。
微弱的火光一闪,引信被点燃,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滋滋”声,沿着早已铺设好的路线,向着大坝深处的核心爆破点延伸而去。
他直起身,望着山峡对面那连绵不绝的敌军营火,低声呢喃:“不是我心狠,是你……非要把这五万颗人头,亲自送到我刀口上来。”
黎明时分,预料中的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盔甲上,噼啪作响。
袁术军中,桥蕤急于立功,不顾暴雨阻碍,强令主力部队开始涉水渡河。
数万大军在泥泞湿滑的河道中艰难跋涉,队形被拉得极长。
李丰则押运着辎重粮草,跟在主力之后。
就在袁术军半数人马已经进入河道中央,进退两难之际,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上游方向传来!
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天神怒吼!
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