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勤劳,为家里添置一口铁锅,为孩子扯上一块新布,甚至送孩子去学堂识字。
希望,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口号,而是握在手中的沉甸甸的铜钱。
民心之火已被点燃,而李丰则为其添上了一把最旺的干柴。
这位昔日袁术的长史,对人心的把握同样精准。
他向刘忙进言:“主公,袁术苛政猛于虎,百姓恨之入骨。如今我们虽行仁政,但口说无凭,百姓心中仍有疑虑。为安万民之心,丰有一策。”
“讲。”刘忙示意他继续。
“主公可在各县城门、交通要道,立‘减赋碑’!以石为证,向天下人昭告:自今日起,徐州境内,田税永不超一成五!再设‘巡政使’一职,不入官秩,由民间德高望重者担任,每月巡访各乡,察听民意,若有官吏违背碑文,可直报州府。如此,则主公仁德之名,将如日月经天,万古不移!”
刘忙听罢,击掌叫好:“好!此策大善!不止要写,还要用刀子,把它深深地刻在城门口的石头上,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看得见,都得遵守!”
就在徐州内部大刀阔斧改革之时,法正的目光却始终锐利地盯着外界。
他深知,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让这股奔腾的水流,只朝着一个方向——刘忙的方向——汇聚。
几日后,在徐州与兖州交界的各个市集、渡口,一张巨大的《曹操治下赋税对比榜》被张贴出来。
榜文由法正亲笔撰写,言辞凿凿,数据详实。
左边是徐州的“授田免赋”、“田税一成五”,右边则赫然列着许都、陈留等地的赋税标准:“亩税三成、户捐五石、徭役年六十日”。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尖刀,刺痛着那些从曹操治下逃难而来的流民的心。
他们围在榜前,有人低声念着,念着念着,声音就变成了哭腔。
一个拖家带口的汉子,看着“徭役年六十日”那一条,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俺的两个哥哥,就是活活累死在工地上啊!曹贼不把俺们当人看!呜呜呜……”
他的哭声引燃了所有人的悲愤与庆幸。
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越来越多的人跪倒下来,朝着徐州城的方向叩首:“我等愿入徐州籍,生为徐州人,死为徐州鬼!”
民心,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向刘忙倾斜。
然而,暗流总是在最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孟达快步走进州牧府,神色凝重,呈上一封密信。
“主公,九江那边有动静了。”
刘忙展开信,信中详述,曹操已遣密使潜入九江郡,以“免债十年、授爵亭侯”为诱饵,大肆拉拢当地的豪强地主,意图让他们背叛刘忙,投靠曹操。
“呵,”刘忙看完,不怒反笑,将密信随手放在烛火上点燃,“曹孟德还是老一套,他用爵位买人?我偏要用活路留人。”
他转头对孟达下令:“传我命令,遍告九江全境:凡有能举报曹操使者行踪者,赏良田十亩;凡曾接见过曹操使者,但能主动前来州府自首者,既往不咎,所受许诺,一概不问!”
这道命令,看似宽厚,实则毒辣无比。
它瞬间在那些心怀鬼胎的豪强之间,埋下了一颗猜疑的种子。
赏格诱人,自首免罪,这让本就不牢固的同盟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谁能保证自己的同伙不会为了十亩地而出卖自己?
谁又敢赌刘忙不会秋后算账?
三日后,结果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九江七名最大的豪强,联名上书,竟将曹操派来的使者五花大绑,亲自押送到了徐州城下。
刘忙在城门前,当着数千百姓的面,接见了这七位豪强。
他没有去看那个面如死灰的曹操使者,而是接过那封联名效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