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半,装填手只需稍加力气便可完成上弦,足以支撑三轮急速连射,之后才需休整。”
看着这张近乎完美的改良图,法正与甘宁早已目瞪口呆。
他们原以为那张系统图纸已是神物,没想到在黄月英手中,竟脱胎换骨,变成了真正的杀器!
“妙!夫人之才,胜过十万工匠!”法正由衷赞叹。
此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诸葛亮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帐幕,看到未来的天时变幻。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捻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片刻后,他淡然开口:“三日之后,将有子夜大雾,自上游而来,笼罩江面,届时水天一色,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布设此物的最佳时机。”
他所说的,正是他那与生俱来的天赋——“气运之耳”,能于冥冥之中,聆听到一丝天机。
万事俱备,只欠执行。这个任务,非甘宁莫属。
甘宁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领命。
他亲自从旧部中挑选了三十名最精锐的士卒,这些人无一不是昔日的锦帆好手,个个水性精熟,能在水下闭气半刻钟以上,甚至能通过水面最细微的波纹判断水下流向。
行动计划缜密而隐蔽。
黄月英连夜督造的浮台被拆解成一个个独立的部件,伪装成寻常的渔排模样,上面甚至还覆盖着破旧的渔网,堆着几只散发着腥味的鱼篓。
三十名水鬼扮作渔夫,分乘数艘小船,趁着夜色,将这些“渔排”顺流放下。
江面之上,法正早已安排了数十艘渔船在樊口上下游来回穿梭,或高声唱着渔歌,或大声吆喝着收网,制造出一片繁忙的假象,完美地掩护了甘宁的行动。
每当一艘载着“渔排”的小船漂流至预定位置,便会有两名水鬼悄无声息地滑入漆黑的江水。
他们如游鱼般下潜,凭着惊人的水感,在浑浊的江底摸索,寻找坚固的岩缝。
找到后,便将沉重的“铁爪锚”死死扣入其中,再将坚韧的藤索一端系在铁锚上,另一端连接“渔排”下方的陶壳沉箱。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江面上除了偶尔几声渔歌,再无半点异常。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行动,并未完全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对岸,江东大营。
虞翻,这位精通奇门遁甲、观星测气之术的谋士,在夜半时分登上营中最高的望楼。
他本是为周瑜观测天象,以卜明日战机,目光扫过江面时,却猛然一凝。
在他的视野中,星光璀璨,月色皎洁,但那片本该平静如镜的长江中游水域,却有七处地方,隐隐透出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并非来自水面,而是源于水下,如同七颗星斗倒悬于江底,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势。
每一处光点,都在缓缓吞吐着水脉之气,聚而不散。
虞翻大惊失色,急忙掐指推算。
片刻后,他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不对,这不是天象!此乃人为聚气之阵……难道刘备那厮,已在江底布下了什么歹毒的阵法?”
他不敢怠慢,立刻写下密报,星夜呈送至周瑜案前:“大都督亲启:今夜观气,见对岸江心有七处气眼,如星斗倒悬,非自然之象,乃人为聚气所致。恐刘备已在水下暗设机关,布下隐雷。我军战船,万不可轻渡樊口以西水域,以免中其奸计。”
周瑜看完密报,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赤壁大胜之后,他意气风发,正欲一鼓作气,彻底将刘备赶出荆州。
在他看来,刘备兵不过两万,将不过关张,如何能有这等通天彻地的手段?
“子仲多虑了。”周瑜将密报随手放到烛火边,淡淡说道,“刘备虚张声势,不过是想拖延时日罢了。一张虚言,岂能乱我大军之心?”
话虽如此,周瑜终究是一代名将,心中还是存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