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焰冲天而起,将阴沉的天空映照得一片火红。
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瞬间震断了那些本就摇摇欲坠的绳索,更将无数被白毦兵提前松动过的浮石彻底掀离了山体。
刹那间,天崩地裂。
无数大小不一的岩石,裹挟着烈焰与浓烟,如同一场黑色的暴雨,朝着谷底倾泻而下。
山谷在颤抖,大地在哀嚎。
李儒惊恐地抬头,只看到整个天空都被坠落的巨石所填满,那场景,是他一生权谋算计都无法想象的末日景象。
“退!快退!”他声嘶力竭地吼叫,但他的声音瞬间就被万石齐落的轰鸣所吞噬。
烟尘蔽日,惨叫连连。
整支三千多人的队伍,被这从天而降的石雨硬生生砸成了两段。
走在前面的汉军和后面的羌兵被彻底分割开来,中间地带则化作了一片血肉模糊的人间地狱。
那顶象征着权力的羌王大帐,第一个被一块房屋大小的巨石正面击中,瞬间化为一滩肉泥与碎木的混合物。
新任羌王魁奴,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和他那短暂的王位一起,被永远地埋葬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啊——!”纪梁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他的战马被落石砸断了后腿,将他掀翻在地。
一块磨盘大的巨石擦着他的身体落下,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将他的左臂齐肩压断。
剧痛让他面目扭曲,但他骨子里的悍勇却被激发了出来。
他用右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双铁戟,单手挥舞着,赤红着双眼怒吼:“贼子!是谁?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闪电从侧翼的山林中骤然杀出。
白马银枪,人如龙,马如电,正是赵云!
赵云纵马飞驰,人借马势,手中长枪化作一道寒芒,只听“当啷”一声脆响,一记精妙绝伦的横扫,便将纪梁手中挥舞的双戟尽数挑飞。
长枪余势不减,冰冷的枪尖稳稳地停在了纪梁的咽喉前,分毫不差。
赵云居高临下,眼神冷冽如冰:“你兄长纪灵,尚为一代名将,虽死于乱军之中,不失武人本色。你身为其弟,不思为淮南百姓谋安宁,反而助纣为虐,勾结外族,意图祸乱天下,该杀!”
纪梁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尖,感受着那刺骨的杀意,却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袁公若在,天下谁敢不臣!我纪家世代忠良,为仲家赴死,乃是荣耀!我死……也是忠魂!”
“愚忠之辈,不足惜命。”赵云冷冷吐出八个字。
话音未落,手腕一抖,长枪如毒龙出洞,瞬间贯穿了纪梁的喉咙。
纪梁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最后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颓然倒地。
另一边,混乱的中心,李儒的下场更为凄惨。
他被一块不规则的巨石死死卡住了胸腹,动弹不得,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污,呼吸微弱,但那只露在外面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攥着那枚从传国玉玺上崩落的碎片,仿佛那是他全部的执念。
陈到提着刀,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准备上前结果这个乱世毒士的性命。
“叔至,住手。”刘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缓缓踱步上前,低头俯视着奄奄一息的李儒,眼神平静无波。
陈到不解:“主公,此人乃董卓之谋主,乱汉之元凶,留之何用?”
刘忙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乱臣贼子,不配死于我军的刀下。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他转头对身边的士兵下令:“搬些巨石过来,将他与这山石融为一体,就在此地,为他立一座坟。再立一块碑,上面就刻:‘乱臣李儒,祸国殃民,葬于此地,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周围的士兵无不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