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之术,便如顺水行舟,事半功倍!”
程畿浑身一震,他虽不懂其中玄妙,却明白这绝非无稽之谈。
他当即拍板,动用自己身为汉中旧臣的全部人脉,暗中调集城中所有信得过的工匠,以修缮城防为名,三日之内,一张巨大的青铜之网在南郑城下悄然铺开。
当夜,仍在静室中的刘忙,正苦苦维系着那脆弱的意念连接,忽觉心口处那团沉寂的金色气流猛地一颤。
紧接着,一股股温热、鲜活的气息,仿佛从四面八方的大地深处涌来,顺着某种无形的脉络,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体内。
这气息驳杂而充满生机,有铁匠敲击的铿锵,有孩童追逐的欢笑,有妇人浣纱的低吟……正是这万千杂音,汇成了百万心跳的共鸣!
他瞬间明悟,牵引之力,竟可借物延伸!
城东的一家茶肆角落,吴国使臣吕岱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蜀中苦茶。
他看似悠闲,耳朵却捕捉着周围的一切。
这几日,城中悄然流传起一首新编的民谣,无论是在田间地头,还是在酒肆商铺,总能听到有人哼唱:“王不称帝,我自拥之;王若出征,我送儿郎。”那歌声质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吕岱的心沉了下去。
他此来本是奉孙权之命,探查刘备死后蜀中虚实,看看有无趁虚而入的可能。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在废墟上以惊人速度重新凝聚的汉中。
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汉中王刘忙,虽未曾露面,其影响力却已无处不在。
试心碑立的不是石,是人心。
夜半,一只信鸽自吕岱的住所悄然飞起,带着一封密信,向南直奔建业。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蜀民心如铁,非利可动,非威可夺。试碑非戏,乃立国之魂。”
【感官封闭,结束。】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刹那,刘忙猛地睁开双眼,两道精光仿佛穿透了静室的黑暗。
三日的封闭,让他原本清秀的面庞多了一丝刀削斧凿般的冷峻。
他没有问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问这三日发生了什么,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北门军阵,可曾列好?”
侍立在门外的赵云一步跨入,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如山:“禀王上,三千新卒,战意充盈,只待王令!”
“好。”刘忙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出静室,直上城楼。
他立于北门城垛之上,望向风沙弥漫的北方。
那里,地平线的尽头,隐约有尘土扬起,似有敌踪。
他缓缓闭上双眼,心念一动,不再像之前那样费力地去搜寻、连接,而是顺着地下那张青铜网络,将自己的意志灌注其中。
霎时间,整个南郑城仿佛成了他的身体延伸。
全城百姓的期盼、信任与敬仰,化作一道无形的洪流,通过铜管的增幅与引导,精准地灌入北门下的三千军阵之中。
“吼——!”
刹那间,三千士卒仿佛被同一道神雷击中,齐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这吼声不再是三千个声音的叠加,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心一喝,声浪之雄浑,竟让厚重的城墙砖石都为之嗡嗡共振!
远方沙尘中,一支由十余骑组成的曹军探马队伍,正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他们刚刚看到南郑的城廓,那声巨吼便如平地惊雷般炸响。
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士悉数掀翻在地。
为首的校尉连滚带爬地起身,骇然回望南郑城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这……这不是练兵!这是万人同心在吼!快撤!”
城楼上,刘忙的身躯却猛地一晃。
他只觉心口处一阵剧痛,那奔涌的金流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悍然逆冲回流,瞬间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牵引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