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人种的青麦熬粥最是养胃……我不是想偷,就是想……想试试……我偷的,我认罚!”
马铁怔住了,拔刀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着那士卒手中的麦穗,想起了远在祁连山的阿妈。
当年她生病时,也是这样,最爱喝一碗用初生青麦熬成的糊糊。
那熟悉的味道,仿佛瞬间穿透了时空,涌上他的鼻腔。
最终,他没有拔出刀,反而被那士卒颤抖着递上的一碗刚煮好的麦粥吸引。
他接过碗,尝了一口,粗糙的麦粒带着草木的清香,烫得他舌头发麻,眼泪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这味道……像我阿妈做的。”
他没有处罚那名士卒,反而转身命人从自己的屯粮中取出十袋最好的麦子,送到军医所。
附上的木条上写着一行字:“非赎罪,乃分享。”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刘忙耳中。
他知道,时机到了。
当晚,他在屯田中心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召集了所有西凉骑兵和附近的汉军士卒,开启了他筹谋已久的“族群共鸣”。
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刘忙站在火堆前,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而是用生涩的西凉古调,唱起了那首世代流传的《祁连谣》。
他的嗓音并不好,调子也跑得七七八八,却引得一些上了年纪的西凉老兵眼眶泛红,忍不住用手拍着大腿,低声应和。
一曲唱罢,一个胆大的西凉孩童忽然高喊:“使君,光唱不过瘾,你也学我们西凉的汉子,对着祁连山的方向吼一声!”
全场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刘忙身上。
刘忙笑了,他看着那孩子,又望向遥远的西北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鼓起,随即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那吼声并非将帅的号令,也不是文人的吟哦,而是一种发自肺腑、原始而苍凉的呐喊,仿佛是在向这片土地宣告自己的到来。
声浪尚未完全散去,异变陡生!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超猛然从人群中站起,双目赤红,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唤醒。
他仰起头,发出了同样惊天动地的咆哮。
紧接着,他身后的三百西凉骑兵,仿佛是响应头狼的召唤,齐刷刷地挺直腰杆,三百道雄浑的吼声汇成一股,冲天而起!
那声浪是如此巨大,如此狂野,以至于连数里之外的南郑城头,一位守夜的老兵都惊得拄着长枪站了起来,骇然地望向归命坊的方向:“天爷!这哪里是人声?这是祁连山……是祁连山醒了!”
就在此时,刘忙的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族群共鸣”首次实战应用成功。可短暂激发指定异族单位的故土情怀与原始战意,使其凝聚力大幅提升。副作用:宿主对汉军的号召力将在未来三日内显着减弱。】
次日清晨,校场点兵。
刘忙站在高台之上,声如洪钟:“汉军所属,左翼列阵!”然而,台下数千汉军将士,竟无一人动弹,他们只是茫然地看着刘忙,仿佛他的声音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听不真切。
赵云策马上前,焦急地低声道:“主公,弟兄们说……说听不清您的将令,感觉您的声音很遥远。”
刘忙心中了然,苦笑着自语:“原来‘共鸣’,竟是此消彼长。”他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毅然拔出腰间佩剑,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划破自己的左掌。
鲜血瞬间涌出,他伸出淌血的手掌,在汉军的帅旗上,用力写下四个大字——同田同命!
那鲜红的血字,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瞬间烙印在每个汉军士卒的眼中。
他们看着台上那个为了让他们与西凉人和睦共处而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以自身威望为代价的主公,看着那面染血的帅旗,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胸中激荡。
他们忽然明白了,这片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