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中爆发出狂喜与敬畏交织的神色,竟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方向双膝跪地,重重叩首:“香姑!神迹显灵!我沙摩柯来晚了!”
马超迎上前去,本想呵斥他不得喧哗,目光却被沙摩柯身后的景象牢牢吸引。
那三千名彪悍的藤甲兵,人人手中都高举着一束奇异的白色花朵,那花朵在火光下莹白如雪,圣洁无比——正是南疆传说中,唯有“心诚者方可见”的“祭魂雪莲”。
沙摩柯站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再无半分之前的桀骜:“马将军,我们南疆蛮人,不信什么汉家天子,也不信什么王侯将相。我们只信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死人睁眼,枯井开花。那是天神才会降下的征兆……可今夜,井开了,花也开了。”
而在祭魂窟深处,被安置在一块干净兽皮上的孙尚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那朵凝在银枪残片上的白花。
就在指尖触及花瓣的一瞬间,她忽觉心中那根无形的蛊丝猛地一震,竟顺着她的血脉奔涌,与另一股从虚空中传来的、属于刘忙心口的金色暖流,隐隐交汇相连。
这一刻,刘忙在营帐中也猛地心口一跳。
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通过那道金色的印记,与另一个人达成了共鸣。
他抬眼望向祭魂窟的方向,目光穿透了帐篷的阻隔。
他感觉到,这片埋葬了三百冤魂的土地,在蛊鼎破碎、金光洗礼之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凶煞之地。
它仿佛活了过来,正缓缓地“呼吸”,每一次吐纳,都带着三百年的悲伤与新生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