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黄忠接过令符,脸上难掩喜色。
太史慈与廖化相视一眼,满是艳羡。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王炅有意为黄忠铺路,积累资历,以便将来独当一面。
“呵。”
黄忠咧嘴一笑,既不张扬,也不谦卑。
“啪。”
王炅转身环视众人,沉声道:“严白虎既已驰援秣陵,孙策必败无疑。
李璧带五千士卒留守宛陵,其余主力全数压向丹阳,距敌营五里扎寨!”
“遵令!”
太史慈、廖化齐声应诺。
“子敬。”
王炅目光落在鲁肃身上:“你暂掌内务,并速与豫章联络,着手将五部、军议司等机构逐步迁移至此。
此战我军必胜,必须抢时间,为日后治理江东早做准备。”
“谨遵军令。”
鲁肃躬身领命。
王炅手指轻叩刀柄,缓缓道:“表周进为豫章太守,甘宁任都尉,军政分离。
第二军团仍驻豫章,稳固后方。”
“周进?”
鲁肃眉头微蹙。
王炅淡然一笑:“以他现今才干,治一郡尚可胜任。
但若拿下江东之后,要担工部大任,恐怕力有未逮。”
“明白了。”
鲁肃顿时醒悟,心头也泛起一丝紧迫感。
随着赤壁军日益壮大,辖境渐广,将来势必按才授职。
能力不足者,终将调往郡县,专司民政。
这是大势所趋。
今日是周进,明日或许便是黄齐、乔蕤,甚至自己。
……
王炅挥师北上。
长风万里,旌旗蔽野。
第一军团与第二军团齐出,直指丹阳。
仅四日工夫,便在袁胤阵前立起连营,赤壁军大旗猎猎飞扬,气势逼人。
丹阳军营中,
万余淮南将士如坐针毡,人人执戈待发,时刻防备敌军夜袭。
“将军!”
一名小将惊惶禀报:“赤壁军摆营列阵,莫非是要挑战?”
“不知其意。”
袁胤立于望楼之上,遥望远处营垒。
自从渡江以来,他始终如同置身迷雾之中。
王炅行踪诡秘,难以捉摸;其用兵之道,更是令人费解。
唯有不断派出斥候,探查宛陵动静,以求一线生机。
“那……该如何应对?”
小将满脸慌乱。
赤壁军威名赫赫,兵强马壮。
他们这些远道而来之众,在本地毫无根基,若贸然交战,恐遭重创。
“王政南……”
袁胤眼中闪过忌惮之色,咬牙下令:“传令各营,昼夜巡防,不得丝毫松懈,谨防敌军夤夜突袭!”
“得令!”
小将领命而去。
当夜。
赤壁军大帐之中。
太史慈、廖化等将领齐聚帅帐。
王炅俯身摆弄沙盘,将江东各方兵马部署一一厘清。
“主公。”
赵毅步入帐中。
王炅轻轻洒落一把细沙,语气平静:“有何消息?”
赵毅深吸一口气,恭敬回禀:“自孙策渡江起,便强征民夫搬运粮草、打造战船。
司天监当时便已渗入当涂渡口,如今潜伏在那里的兄弟已有五百余人!”
“嘶……”
将领们听得脊背发凉。
当年孙策横渡江东时,他们连宛陵都还未拿下。
可如今司天监竟能提前布控当涂渡,手段之深,令人胆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