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一时。
待秣陵平定,我要你替它改个名字。”
“改名?”刘晔眉头微蹙。
王炅点头:“秣陵,更名为大蜻。
待江东一统,此地便是我们政令所出、军机所系的中枢。
所有新政、号令,皆由此发。”
“谨遵将军之命。”刘晔拱手应诺。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赤壁军自营中开出,列阵于野。
秣陵城头,诸将登楼戒备。
樊能眉头深锁,声音沙哑:“他们要攻城了?”
“不像。”严白虎轻摇头。
笮融却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城外,颤声道:“你们瞧见没有……那被押在阵前的,好像是州牧大人!”
“什么?”众人齐刷刷望向城外。
果然,刘繇、许劭等人已被推至阵前。
“严白虎!”廖化手按刀柄,仰头高喊,“曲阿已破,刘繇在此!先前所谓豫章太守之诺,早已作废。
如今你若出城归降,尚可保命;若等明日破城,满城皆斩!”
“州牧大人!”
“许太守!”
樊能与笮融失声惊呼。
“樊能!”刘繇面容惨淡,竭力嘶吼,“我等生死无足挂齿,但王政南包藏祸心,万不可降赤壁之军!”
“州牧——”樊能双目赤红,恨不得扑下城头生啖廖化。
“严白虎。”廖化神色不动,“降或不降,由你一念之间,半个时辰后,自有定论。”
“严将军!”
“绝不可降!”
樊能、笮融纷纷进言劝阻。
“哼。”严白虎忽然抽出佩剑,俯视城外铁甲洪流,嘴角扬起一抹血色冷笑:“我怎会向贼军低头?只要王政南胜了,他便是江东之主,而我要的,不过是顺势而行罢了。”
“你……你说什么?”二人瞳孔骤缩,惊骇欲绝。
“锵——”
寒光一闪,血溅城楼。
两颗头颅滚落脚边,鲜血顺着砖缝流淌。
樊能、笮融已然毙命,至死眼中仍写满震惊与茫然。
刘繇、许劭、许贡,以及残存的州府将士,无不胆裂魂飞。
“严舆。”严白虎收剑入鞘,冷声下令,“开城献降,凡有抗拒者,尽数斩杀,以儆效尤!”
“得令!”严舆应声而出。
“严白虎!”刘繇怒目圆睁,声音发颤,“你竟敢诛杀朝廷命官!你本受州府招安之人,今日背信弃义,王政南岂能容你?”
严白虎淡淡道:“刘州牧,他们不死,我拿什么去表忠心?”
“逆贼!”刘繇气得全身发抖,终于明白,此人是以人头为礼,换取活路。
“倒是个狠角色。”廖化眸光微沉,心生忌惮。
这严白虎手段之决绝,令人胆寒。
若在往日,或许还会赞他识时务,可如今听闻黄盖被害内情,再看此人所为,反倒觉其凉薄无情。
不多时,城门大开。
严白虎率部出降。
丹阳最后一座孤城,终落入赤壁军掌控。
刘繇望着昔日袍泽一个个丢下兵器,垂首出城,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崩塌。
黄昏将近。
赤壁军整编降众。
严白虎随廖化步入帅帐。
“主公。”廖化恭敬禀报。
王炅背对众人,凝视墙上江东舆图。
太史慈、刘晔与众将皆悄然打量这位新降之将。
“参见将军。”严白虎躬身行礼。
王炅执笔,在地图上圈出会稽之地,语气平静:“严白虎,你杀了樊能、笮融,你说——我敢用你吗?”
帐内寂静,只听得一声吞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