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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公忽然苦笑:“也请你替我引荐。”
“尚长!”黄承彦愕然。
“承彦。”庞德公神色凝重,“刘表以南阳为牢笼,逼我庞氏与黄祖争权夺利,山野百姓已退无可退。
荆州终将在他手中倾覆,就在黄祖死后不久。”
黄承彦低声问:“那你族中之人呢?”
“呵。”庞德公淡然一笑,“不过授学而已。
即便出仕大蜻,又如何?若刘景升敢动我庞氏一人,整个荆襄士林都不会容他立足。”
“罢了。”
黄承彦轻摇着头道:“我该动身回荆州了。”
“也好。”
司马徽与庞德公相视一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黄承彦身份终究特殊,留在江东终究不便。
次日清晨,
荀攸手持名帖登门求见。
王虎引路前行,将司马徽与庞德公带入大蜻府邸。
“主公。”
王虎拱手退下,退出正堂。
王炅迈步从主位走下,面上含笑:“公达来了!”
“将军。”
荀攸躬身行礼,随即介绍道:“这位是颍川的司马德操,这位则是士元的叔父,荆襄名士庞德公。”
“请上座。”
王炅抬手一扬,声音爽朗。
“是。”
三人应声落座,依次就席。
王炅重回高位,居高而望,微笑道:“昨日在大蜻学府讲学,似乎瞧见两位身影,莫非也去听我说话了?”
“胸有韬略,”
司马徽与庞德公齐声道,“何来愚见之说?”
王炅目光转向一侧,问道:“公达,你在江东已住了数月,所见所闻,觉得大蜻如何?”
“百姓安居,”
荀攸整衣正色,坦然答道,“将士用命。”
王炅颔首,继而语气微沉:“可惜四郡之中,能治之人寥寥。
如今会稽太守还是旧日主簿虞翻,不知你可愿接掌吴郡?”
“岂敢推辞。”
荀有用再次施礼,神情庄重。
“好!”
王炅从案上取出一卷帛书,笑道:“这份诏令,自你初到江东那日起便已备下。
今日大蜻正式拜你为兵部右侍郎,兼军议司军谘祭酒,位在子敬之上,再领吴郡太守之职!”
“谨受命。”
荀攸上前双手接过诏书。
如此厚恩,不容推却。
更何况,这道任命竟早已为他准备多时。
右侍郎虽不及鲁肃位列左职,但军谘祭酒之衔,却已在鲁肃之上。
王炅转而看向二人,沉声道:“眼下大蜻学府缺师少教,二位可愿屈尊授业?”
“愿效微力。”
司马徽与庞德公皆起身作揖。
王炅正色道:“学府原属礼部管辖,如今既得二位贤者加入,便不能再由礼部统摄。”
……
“不必如此。”
二人急忙推辞。
“礼部事务繁杂,”
王炅说道,“子扬早已疲于应对。”
说着,他从案上取过一本册籍,递至二人面前:“我有意将学府独立,设司业、司丞等职,品秩等同六部,不涉军政,专管各郡县书院学堂。
此事关乎文脉传承,望二位莫再推让。
若有相识的大儒名士,也可一并延请。”
“这……”
庞德公一时迟疑,接也不是,拒也不妥。
他本意只是借讲学为庞家寻条出路,未曾想竟要担起整个学府的重责,还要统筹各地学务。
司马徽伸手接过册籍,苦笑一声:“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