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
王炅指尖轻叩茶盏,意味深长:“你们想用阳谋压制显学,此举不过权宜。
若执意强加封号,只会让大蜻对外更具锋芒,而显学也将顺势传布四方,再无人能阻。”
郭嘉自信道:“只需一时压制,足矣。”
“当真?”
王炅语气莫测。
郭嘉点头:“将军若拒不接受封号,又不回应朝命,外人只道您心怀逆志,终将招致诸侯共讨,难道不是?”
……
“正是如此。”
王炅轻叹一声:“王佐之才,如今已是锋芒毕露。”
“唰——”
典韦神色骤然一紧。
此策本由荀彧暗中筹谋,外人无从知晓。
王炅这一句话,岂不是在暗示兖州内部已有耳目?
若此事传到曹操耳中,以他多疑性情,恐怕朝堂与州府之间必将掀起血雨腥风。
“咕噜。”
郭嘉抿了一口酒,面色如常,语气悠然道:“听闻政南将军尚未娶妻,我家主公长女清河也未许人家,不知将军可有意缔结秦晋之好?”
“主公!”
乔蕤与黄忠脸色齐变。
他们心中早有盘算,盼着自家女儿能入主大蜻府,成为正室。
若是让曹操之女抢先一步,她们日后只能屈居侧室,地位天差地别。
“二位。”
刘晔低声劝阻:“切莫冲动,莫失大蜻气度。”
“哼。”
两人冷眼扫向下席之人,目光如刀。
“请。”
郭嘉举杯相邀,神情从容自若,毫无惧意,反倒透着几分得意。
“倒是有趣。”
张昭、鲁肃、王朗等人含笑不语。
郭奉孝素有鬼才之称,自入江东以来步步为营,不仅意在压制大蜻声势,更是在挑拨其内部关系。
“联姻?”
王炅眸光微动,似笑非笑。
“正是。”郭嘉言辞流畅,“袁术盘踞淮南,乃我兖州与江东共同之敌;徐州又被吕布占据,亦是心腹大患。
将军何不与我家主公结盟?进可共伐淮南,退可协守江淮。”
“抱歉。”
王炅淡然一笑,语气却坚如磐石:“恐怕要令诸位失望了。
江东儿郎向来不惧天下,大蜻男儿又岂畏刀兵?故而大蜻不称臣,不结亲。
尔等若敢提兵来犯,大蜻便在此迎战到底!”
“政南将军!”
郭嘉眼中掠过一丝错愕。
朱皓、典韦等朝廷使者皆震惊不已。
不受蜻侯封号尚可容忍,可一句“不称臣”,分明是宣告大蜻将与大汉分庭抗礼!
“诸君。”
王炅缓缓起身,手按刀柄,目光清冷扫视众人:“你们皆是聪明人。
大蜻以礼相待,设宴迎宾,为何非要步步紧逼?入门之后屡次离间人心,莫非真当大蜻的赤壁刀钝不可用?”
朱皓猛然站起,厉声喝问:“将军难道真要背弃纲常,沦为叛逆?”
“叛逆?”
王炅冷笑,“忠良?
你们高坐庙堂,自诩清流,当百姓易子而食、饿殍遍野之时,你们身在何处?
大蜻所忠者,非庙堂权贵,而是这方土地,是亿万受苦苍生!
若我今日接受敕封,与曹孟德结为姻亲,无需刀斧临身,大蜻根基已然瓦解,民心尽失!
那时,我有何颜面面对阵前浴血的将士?
我又如何直视那二十万为大蜻振兴而苦读寒窗的学子?”
他转身指向远处学府,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
郭嘉、朱皓等人如遭重击。
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