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以置信。
郭嘉点头肯定:“昔有勾践卧薪尝胆,今观玄德归田理蔬,实乃隐忍待时之举,不可等闲视之。”
“哈哈!”
曹操起身大笑,“你随我一道,去会会这位刘使君。”
“是。”
郭嘉恭敬领命。
“主公!”
荀彧、程昱等人欲言又止。
曹操步履坚定走向门外,挥手道:“孙伯符曾依附袁术帐下,善攻能战,征讨汝南正可用他;但若论应对徐州局势,还得仰仗刘玄德。”
众人只得拱手称诺,心中虽有顾虑,却无法再劝。
许昌城规模日渐恢弘。
城东一处宅院,不尚华美,显得朴素寻常。
关羽、张飞、糜竺等人立于园中,望着正在锄地栽苗的刘备,神色复杂,满是无奈。
“子仲。”
张飞粗声开口,“自打进了许昌,主公就像变了个人,整日编草鞋、种青菜,到底图个什么?”
“这是藏锋守拙。”
糜竺望向司空府方向,低声回应。
他们名义上归顺朝廷,实则处处受制于曹氏权柄,唯有韬晦方能保全。
“主公!”
忽而孙乾快步赶来,低声道:“曹司空到了。”
“刷——”
众人脸色骤变。
关羽与张飞对视一眼,眼中杀气暗涌。
“玄德公!”
曹操提袍步入后园,笑容爽朗。
“曹公驾临。”
刘备神色如常,拱手行礼,不卑不亢。
“来来来。”
曹操亲热地挽起刘备手臂,引他走向园中石亭,微笑道:“今日带了些青梅,正好与你温酒畅谈。”
“谨从尊意。”
刘备语气平静,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他的心境,似风雨不动。
石亭内,案几陈设简朴,酒器齐备。
关羽、张飞肃立刘备身后,警惕环顾。
曹操仅携郭嘉及两名随从相随。
“主公。”
“玄德公。”
郭嘉执壶斟酒,动作从容。
“请。”
曹操举杯一饮而尽。
刘备亦将杯中酒尽数饮下,轻轻搁杯,坦然道:“司空亲至寒舍,必有差遣,但说无妨。”
“呵呵。”
曹操抚须轻笑,语带感慨:“当今天下纷乱,天子忧惧深宫,我辈尚不得安歇,玄德公却还有心思侍弄田园,好一份闲情。”
刘备苦笑摇头:“败军之人,唯求苟安罢了。”
“玄德。”
曹操眼神微凝,忽然发问:“可曾听闻王政南此人?”
“略有耳闻。”
刘备眉头微蹙,“据说他扫平江东,设立大蜻府统辖四郡,不遵朝令。
不过听说朝廷曾封其为蜻侯?”
“错了。”
曹操摇头,“他并未受封。”
“竟有此事?”
刘备瞳孔微缩。
“草寇而已。”
“祸国之徒。”
关羽、张飞当即冷哼出声。
曹操叹息一声:“此人雄略非常,岂止据守四郡?眼下已有意挥师北进淮南。
玄德以为,此人如何?”
刘备谨慎答道:“区区叛逆,何足道哉,岂能与司空相提并论。”
“玄德啊。”
曹操抿了一口酒,语气清淡却不容忽视,“你太小看他了。
年未弱冠便据有江东,建府立制,如此人物,天下能有几人?实乃当世豪杰。”
“鄙见浅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