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的厮杀,才刚刚拉开帷幕。
太史慈身先士卒,立于战船之上,指挥艨艟巨舰趁着箭雨掩护,直扑渡口。
“杀!”
“大蜻必胜!”
“丹阳卫营,誓死向前!”
前锋阵中,邓当率部猛攻登陆点。
他们的任务是潜入敌后,向司天卫传递焚营信号,同时为后续主力抢滩历阳渡打前阵。
江面染红,杀气冲天。
大蜻发起强攻,淮南守军节节败退,江防瞬间被撕开缺口。
一时间,渡口陷入混乱。
乐就心神俱乱,手足无措,已然无法组织有效抵抗。
他眼睁睁看着一支铁矛穿透两名亲兵胸膛,余势不减,深深钉入泥土。
大蜻攻势连绵不绝:司天卫纵火焚烧敌营,床弩织成火力屏障,掩护第二军团突进;丹阳卫营冲锋在前,策应大军登岸。
此战堪称水师登陆之典范。
江浪拍打着岸边碎石。
喊杀声此起彼伏。
锋利的枪尖刺穿铠甲,划破皮肉。
鲜血洒满江岸,残肢断体遍布防线,淮南将士的意志也在血泊中瓦解。
太史慈一骑当先,连斩数名敌将,为第三军团开辟出登陆通道。
一艘艘战舰靠岸。
楼船缓缓逼近渡口。
王炅所在的主舰也已抵达。
“咕咚。”
庞统扶着船舷,目光落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害怕了?”吕蒙轻笑着打趣。
庞统强压翻涌的胃液,声音沙哑:“从未见过这般惨烈场面,这渡江之战,竟比攻城还凶险!”
“没错。”吕蒙望着甲板,眼神中透出敬畏。
“啪嗒。”
王炅踩着血泥与残骸,踏上渡口土地。
所见之处,破碎盔甲、断裂兵器散落四处,无数伤兵在地上哀嚎呻吟……
乐就苦心经营的江防线早已崩溃,守军四散奔逃,有人丢盔弃甲,跪地乞降。
“死——”
忽然,一名满脸血污的淮南士兵嘶吼着扑向王炅。
“锵!”
王虎拔刀迎击。
赤壁刀寒光一闪,兜鍪应声而裂。
冰冷刀锋掠过,那人半个头颅已被削去。
“呕——”
庞统看得肝胆俱裂,扶着栏杆剧烈呕吐。
“备战!”王虎用袖子抹去刀上鲜血,厉声道:“若主公有任何闪失,我赤壁卫全体自刎谢罪!”
“遵命!”
百余名赤壁卫齐声应诺。
他们是王炅的贴身护卫,更是继承赤壁军魂的精锐之师。
“赤壁必胜”四个字,是由无数英魂用热血铸就;“大蜻必胜”,则是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信念。
“啪嗒。”
“啪嗒。”
王炅稳步踏入战场核心。
身后第二军团陆续登岸,由董嗣辅佐调度,迅速列阵,全面控制渡口。
王虎率领赤壁卫,赵毅统领司天卫,二人分立左右,护卫主帅,不断斩杀逼近的残敌。
短短数百步路程,脚下尽是倒卧的尸身。
将近一个时辰激战后,历阳防线彻底崩溃。
万余守军,阵亡逾三千,其余或溃逃、或投降,不可计数。
淮南诸将伤亡惨重,中军大旗被太史慈亲手斩倒,连主将乐就也被生擒,押至王炅面前。
“王政南!”乐就被按跪于地,面目扭曲,咆哮不止。
“乐就。”王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淮南催进使,历阳守帅。”
“呵……哈哈!”乐就满脸血污,狂笑中带着悲愤,“你怎不说我是大仲辅国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