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
吕布靠在椅背上,沉吟道:“我军刚从广陵撤回,未曾染指淮南,眼下谁可为使,前往大蜻交涉?”
“这……”
陈宫环顾左右,一时语塞。
帐下皆是骁勇之将,却无擅长辞令之人。
至于陈登、陈珪,身为本地士族,更不愿牵涉与江东势力往来。
“父亲!”
此时,一名红甲少女步入厅中,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孩儿愿代父亲走一趟大蜻!”
“荒唐!”
吕布厉声喝止,眼中却满是疼惜。
十余载征战,仅得吕绮玲一女,如何忍她远赴险地,周旋于江东权势之间?
“叔父既可前往,”少女昂首不退,“女儿为何不可?且我亲往大蜻,更能彰显我徐州诚意。
王政南乃顶天立地之人,难道还会为难一个女子不成?”
“主公。”
陈宫思忖良久,躬身道:“小姐此行,甚为妥当。”
吕布闭目片刻,终是开口:“高顺,你率三百陷阵精锐同行,务必护得绮玲周全。
结盟与否,皆非紧要!”
“喏。”高顺抱拳应命。
“绮玲。”
吕布神色凝重,告诫道:“王政南非寻常人物,年少成名,雄踞江东。
你去大蜻,切莫任性妄为。”
“孩儿明白。”吕绮玲欣然领命。
“罢了。”吕布挥手道,“公台,你须密切留意刘备动向。
此人绝不会甘心徐州落入我手。”
“喏。”陈宫拱手应下。
遣使结盟,固然是为解徐州之困。
但陈宫心中,亦藏私虑。
吕布年近中年,尚无子嗣承业;而王政南年届弱冠,未娶妻室,与吕绮玲门户相配。
他此举,又何尝不是为将来铺路?
一旦徐州有变,吕布尚可退守江东。
五月末。
江东大地。
丹阳境内,大蜻城外。
张昭、荀攸等官员列队迎候王炅入城。
“主公……”
荀攸一边前行,一边说道:“汉升将军已从阜陵撤兵,四郡总兵也各自返回防区,各战线的战功均已汇总至军议司。”
“哦?”
王炅在府门前停下脚步。
“确实如此。”
荀攸再次确认道。
“无需再设卫营了。”
王炅摆了摆手,径直跨入大门。
“不再设立?”
荀攸当场怔住。
诸葛瑾、刘晔等人也面露困惑。
“公达。”
张昭缓步上前问道:“军议司整理战报,莫非是四郡主将在淮南一役中出了纰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