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往往意味着难以抽身。
“绝无虚言。”赵毅放下踏凳,肃声道,“监正执礼,御车相迎,昔年郭奉孝初投曹营,方有此等殊荣。
请先生登车。”
“唉……”贾诩轻叹一声,终是踏上车舆。
贾穆、贾访、贾玑紧随其后。
赵毅转身,目光扫过从荆州归来的司天卫,冷声道:“回监复命即可,荆州一行,不必再提。”
“喏!”众人齐声应命。
“驾!”
赵毅跃上车辕,扬鞭催马,车轮滚滚,直向大蜻城而去。
“父亲。”车内,贾穆坐立难安,苦笑低语,“五马之驾,依的是王政南所定典章,这般尊礼,实在逾越常理。”
“确实如此。”贾访也在旁附和。
贾诩掀开纱帘,望着沿途田畴间辛勤劳作的农人,声音低哑:“有所得者,必有所偿。”
“您是说……”
贾穆瞳心头一紧。
贾诩低声叹息:“我父子几人,怕是要老死在这大蜻了。”
“未必如此。”
赵毅语气平静,手执缰绳缓缓前行,“主公向来不强留任何人。
愿为大蜻效力者,自当开诚相待;若无意仕途,我们也必以宾客之礼相敬。
今日我亲来迎候,既是主公对先生的礼遇,也是为沈间当日鲁莽之举致歉。”
“哦?”
贾诩微微抬眼,若有所思。
“的确如此。”
赵毅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有力:“大蜻虽求贤若渴,却从不扣留一人。
来去自由,始终如一。”
贾诩轻轻点头,默然应允。
两日之后。
车驾驶入大蜻城门。
若非战时特许,这般规格的马车根本不得在城内通行。
“吁——”
赵毅将车停在一座府邸门前,放下踏凳,朗声道:“文和先生,此处归礼部主客司管辖,府中有文书官吏、仆役厨娘,若有不便,可随时上报司衙,但切勿苛责下人!”
贾诩略感意外,问道:“你不带我去见政南将军?”
赵毅轻笑摇头:“主公有言,先生可在城中自由走动,只需避开军政要地即可。
至于何时相见,并不由大蜻决定,也不由主公定夺,全在先生本心。”
贾诩正色拱手:“多谢美意。”
“不必多礼。”
赵毅翻身上辕,驱车离去,直奔大蜻府。
“父亲。”
望着远去的车影,贾穆忍不住开口,“王政南费尽周折把我们从南阳接到江东,竟不见一面?”
贾诩驻足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错了……我们都看偏了。”
他迈步跨过门槛,低声道:“带我们来此,实是南阳使者沈间擅自做主。
王政南这才派你赵叔亲迎渡口,以示弥补。
或许是听闻我们要转道徐州,沈间慌乱之中截下我们,惹出这场风波。”
“孩儿明白了。”
贾穆若有所悟。
众人进府。
立刻有仆役奉茶端水,礼部小吏也上前介绍宅院布局、日常规制。
临近黄昏,府中设宴。
案上陈列烤羊肉、胡饼等西北风味菜肴。
“咕咚。”
贾访、贾玑等人吃得畅快。
这些久违的滋味,已多年不曾入口。
“父亲。”
贾穆捏着一块胡饼,轻声道:“烤肉、胡饼、蓬饵、椒柏酒、杂碎汤……这都是咱们西凉常吃的饭菜啊。”
贾诩只淡淡“嗯”了一声,不动声色。
“唉。”
年幼的贾玑咬了一口饼,喝下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