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炅摇头,神情肃然:“且远征往返,若有变故,难以及时应对。
若我不在朝中,曹操、刘表必趁虚而动。”
“……”
众人默然。
统率一州战事,非雄才大略者不能胜任。
甘宁、廖化、黄忠、潘璋、徐盛皆为骁将,却难当总帅之任。
军议司中唯鲁肃可堪重任,却又需镇守淮南,不可轻离。
“主公。”
荀攸抬头,拱手请命:“我愿总领交州战局。”
“不行。”
王炅轻轻摇头,语气凝重:“公达,你是颍川人,身子经不起海上颠簸。
再说交州不同于江东、荆州,此番出征,你不宜前往。”
“主公!”
刘晔上前一步,正要请命。
王炅抬手制止,声音低沉却坚定:“公达,军议司已召回子敬,另举子义为两郡都督,并以大蜻符令调徐元直任都督参军,庞士元为都督主簿。”
“遵命。”
荀攸拱手领命。
王炅再道:“擢西阁祭酒鲁子敬为大蜻都督,位在军谘祭酒之上,兼领交州刺史,总揽交州战事;调荀攸为兵部左侍郎。”
“是。”
张昭与荀攸齐声应诺。
鲁肃辞去六部侍郎之职,升任大蜻都督,实为军议司首臣。
而荀攸转任兵部左侍郎,亦使军议司与兵部之间权责均衡。
然鲁肃身兼交州刺史与战场统帅,足见圣心独厚。
“准备出征吧。”
王炅挥了挥手。
“喏!”
文武群臣躬身退下。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王炅轻叹一声:“将才难求啊……”
上一世,东吴四大都督更替频繁,皆因统帅之才匮乏。
如今大蜻虽英才云集,可周瑜仍在孙策帐下效力,吕蒙、陆逊尚隐于乡野,庞统与诸葛亮年纪尚幼。
徐元直虽可用,却无大战指挥之经验,资历也难以服众。
次日清晨。
天光初透,朝霞映城。
荀攸手持大蜻符令,来到城南一处宅院。
“先生来了。”
徐庶开门迎客,恭敬行礼。
荀攸目光扫过院中忙碌的身影,笑道:“令堂正在做早饭?”
“正是。”徐庶点头,“学府今日休沐,家中田地也已托人耕种。
学生打算用过饭后抄些书卷,凑些来年的束修。”
“元直。”荀攸眉头微皱,“我记得当初征淮南时,军议司和兵部对你多有赏赐,怎会如此拮据?”
徐庶端茶递上,答道:“学生长年在学府读书,母亲年迈不便劳作,只得雇人代耕,花费不小,多备些银钱也好安心。”
“唉……”荀攸摇头轻叹,神色复杂。
这时,徐母走入厅堂,眼神明亮:“可是主公有差遣?若真用得上我儿,他绝不能推辞,否则老身定不饶他!”
“娘!”徐庶无奈苦笑。
“元直。”荀攸取出符令,正色道:“大蜻即将发兵交州,子敬需回中枢主持大局,故以子义掌两郡都督。
此人善战,但谋略稍逊。
主公特召你为都督参军,士元为都督主簿。
你们熟悉淮南事务,此去务必协力稳固两郡防务!”
“属下领命!”
徐庶双手接过符令,神情肃然,宛如利刃出鞘,锋芒毕露。
荀攸起身叮嘱:“记住,你们的任务只是辅佐子义守土安民。
若此事得成,你不日便可入主军议司。
至于士元,还需历练沉淀。”
“学生铭记于心。”
徐庶伏地叩首,行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