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竟遭毒手?”
诸将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孙策舅父,竟这般无声无息地丧命?
“奉孝!”
曹操脸色阴沉如铁,冷声道:“此事究竟是大蜻所为,还是另有内情?孙伯符身为镇东将军、豫州牧,怎能擅自离开驻地,轻举妄动!”
“主公。”
郭嘉看完密信,面色沉重,低声道:“汝南百姓偷偷渡淮南下,吴景镇守下蔡,竟下令拦截,不但鞭打羞辱这些流民,还强征他们修造船只。
短短两月,便有上千人活活累死或被鞭挞致死,这才激起了平舆陈到的愤而起兵!”
“此人可恨!”
“实乃无谋之徒!”
曹操双目含霜,怒极而斥。
郭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前些时日,孙策曾派一名小吏前往太史慈处索要陈到,结果反被杖责逐出府门。
因此他才亲自赶往寿春。”
“太过鲁莽了。”
程昱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叹息道:“大蜻是何等势力,岂容他人如此挑衅?更何况太史慈乃两郡都督,孙策竟只遣一小吏前去交涉,这根本就是对大蜻的轻慢!太史慈没当场斩了那使者,已算得上克制至极!”
“仲德。”
曹操目光凝重,声音低沉:“你速速快马加鞭赶往淮南。
这件事看似不大,却极易酿成大祸。
若处置不当,极可能引发大蜻与司空府之间的全面冲突——我料王政南早已渡江抵达寿春!”
“喏。”
程昱抱拳领命,转身即行,片刻不敢耽搁。
曹操心中清楚,王炅必会亲赴淮南善后。
倘若孙策贸然冲击寿春都督府,局势将彻底失控,一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
八月上旬,周进率一万兵马携刺史府属官扬帆出海。
赵毅与黄齐在吴郡码头相送,三人临水作别,执手无言,再相见已是不知何年何月。
数日后,孙策已自下蔡渡江北上,抵达寿春。
都督府门前,大批士卒持戈肃立,甲光凛冽。
太史慈披甲腰刀,立于阶前,直面这位威名赫赫的镇东将军。
“太史子义。”
孙策立于府门之外,眼神如刃,寒声开口:“平舆陈叔至杀害我舅父,只要你交出此人,我自当罢兵休战。”
“罢兵休战?”
太史慈居高临下,冷笑一声:“孙伯符,你也是当世豪杰,初掌豫州,位列镇东,说话怎如此不顾分寸?”
“你不肯交人?”
孙策面色骤冷,杀机隐现。
“为何要交?”
太史慈手按刀柄,语气淡漠:“陈到如今已在大蜻落籍,便是我大蜻子民。
今日莫说你孤身前来,纵是曹孟德亲至,也休想从我淮南带走一人!”
“呵。”
孙策眼中戾气翻涌。
他亲自登门,对方竟仍如此强硬?
“孙伯符。”
太史慈神色不动,缓缓道:“我家主公与曹司空以刀兵定盟约,淮水两岸早已休战罢兵。
但若你们执意要开战局,大蜻亦无所惧。
况且——你还未资格踏入都督府,以贵客身份相待!”
“锵——”
孙策腰间长剑倏然弹出三寸。
“刷!”
刹那之间,府门口的大蜻将士齐齐抬矛,寒锋直指来者。
太史慈脸色转寒,厉声道:“你带十余亲卫,就敢在淮南闹事?”
“孙伯符!”
这时,程昱策马疾驰而至,高声喝止:“你实在放肆!”
“仲德先生?”
孙策回头望去,满脸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