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占黄河要津,直逼我许昌!”
“正是!”
夏侯渊、史涣、李典等人齐声附和。
“快了。”
“就快了。”
曹操目光如刃,冷冷道:“下邳粮绝已久,不出十日,城中必乱。
届时破门而入,一举破敌。
眼下尚需忍耐!”
“喏!”
众人齐声领命。
两日后。
三月二十九。
夜色笼罩下邳,全城弥漫着凄凉气息。
司空府大军围城日久,城中断粮已久。
百姓饥馑,士卒枵腹,人人面黄肌瘦,朝不保夕。
下邳陈府,烛火未熄。
陈登、陈圭携糜竺等齐聚一堂。
“子仲。”
陈登指向一位青衫文士,“这位乃颍川俊彦陈长文,曾举茂才,授柘县令,未及赴任,便举族迁居徐州避难。”
“长文兄。”
糜竺起身拱手行礼。
陈群亦略一颔首:“子仲先生以商贾起家,却名动一方,久仰了。”
“唉……”
糜竺轻叹一声。
他与简雍被俘之后,幸赖糜氏为徐州望族,才得以苟全性命。
“诸位。”
陈登环视众人,语气沉重:“曹司空屯兵城外,志在必得。
今城中粮尽,难道我等要坐以待毙不成?”
“嗯?”
糜竺与陈群皆是一怔。
陈登压低声音:“吕布败象已显。
我等可召集家中宾客、仆役,突袭西门,接应曹军入城。”
“你疯了?”
糜竺惊声道,“当年曹操屠城下邳,你陈家就没有死人?”
“呵。”
陈登苦笑,“往事如烟,今日岂能与吕布共赴黄泉?子仲,你当真不想带着简雍,护着刘玄德家眷北上冀州寻主吗?”
“咕咚。”
糜竺喉头滚动,吞了口唾沫。
陈登再劝:“你糜家门客仆从不下数百,我陈氏亦有壮丁可用,突开西门并非难事。
届时你有献城之功,我陈氏与长文共保你全家平安,向曹司空请命放行,允你北上,如何?”
“当真可行?”
糜竺咬牙问道。
“千真万确。”
陈登与陈群相视一笑。
糜竺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游移,迟疑道:“凭何取信?”
“子仲。”
陈群正色道:“颍川陈氏、下邳陈氏共同担保,两家士族联名作保,分量足够。
曹司空不会无视。
路,只看你走哪一条。”
良久,糜竺闭目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
“好。”
糜竺沉吟许久,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吕布亲手斩了他亲弟糜芳,自然不可能再与之共守下邳。
若此时他率众猛攻西城门,既可为弟雪恨,亦能护送刘备家眷北上寻主。
“就定在今夜子时。”
“你我各自领兵,突袭城门。”
陈登起身,目光如炬,语气不容置疑。
“好。”
糜竺拱手一礼,随即转身步出府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