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疼意让他回神。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流下血泪，三双带着温度的手正拼命往他体内输送真气。
林诗音的剑在颤抖，剑尖却始终指着九灵之主；慕容雪的步摇歪了，珍珠链子缠在他手腕上，像道温柔的锁。
\"灵音共鸣·共感形态！\"李云飞咬着牙低喝。
青竹笛突然从他怀中飞出，笛身流转的青光裹住四人。
他能清晰听见苏媚的心跳如擂鼓，感知到林诗音掌心的薄茧，甚至闻到慕容雪发间的沉水香——他们的五感，通了。
\"好烫。\"苏媚突然轻笑。
她的情绪顺着共感传来，是带着甜意的灼热，\"原来你心跳这么快。\"
\"笨蛋。\"林诗音耳尖通红，她的情绪里裹着心疼，\"先稳住神识。\"
慕容雪没说话，却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传来的情绪最清晰——不是害怕，是坚定，像她小时候在政变里抱着玉玺说\"我是大燕公主\"时的坚定。
李云飞突然笑了。
他抹掉脸上的血，指尖轻轻碰了碰苏媚的鼻尖，又揉了揉林诗音的发顶，最后替慕容雪扶正步摇：\"现在才明白苏前辈说的'三个姑娘的名字是锁'。
你们在，我就不会被拽走。\"
九灵之主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的音波团如紫电跃动：\"那就让我看看，这锁够不够牢！\"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轰——\"
一座刻满鬼面的青石碑从四人脚边升起。
碑身爬满暗红色纹路，最顶端的\"忘川\"二字泛着幽光。
碑灵归墟的身影从碑中走出，他穿着褪色的玄衣，左眼是浑浊的灰白，右眼却亮如星辰：\"千年封印，岂是你能轻易打破？\"
九灵之主的音波团在半空炸开。
他望着归墟，嘴角扯出扭曲的笑：\"你守了千年，不累么？\"
\"累。\"归墟抬手，碑身射出一道红光，将九灵之主笼罩，\"但总得有人，替那些没活够的人，再撑一撑。\"
李云飞感觉压在心头的重量轻了些。
他握紧三只手，能清晰感知到，苏媚的天魔舞力正在体内流转，林诗音的剑气在经脉里游走，慕容雪的皇室心法正梳理他紊乱的神识。
四人的力量，正顺着共感，慢慢拧成一股绳。
九灵之主突然仰头大笑。
他抬手扯碎归墟的红光，玄色长袍下露出狰狞的骨节：\"那就让你们看看，灵音道初代祖师，真正的......\"
\"阿飞！\"苏媚突然拽他往旁一扑。
一道音波利刃擦着他耳际飞过，削断了身后的百年古松。
松枝砸下时，李云飞看见九灵之主眼中的疯狂，听见白芷残魂的呜咽，感受到三双手传递来的温度——比任何内力都管用的温度。
他翻身站起，青竹笛在掌心嗡嗡作响。
苏青竹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共感形态还能维持半炷香，趁现在......\"
\"不用。\"李云飞望着三个姑娘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有她们在，半炷香够了。\"
山风卷起苏媚的舞裙，林诗音的剑映着月光，慕容雪的步摇坠子轻轻摇晃。
四人背靠背站着，掌心相抵的地方，有微光正在汇聚——像极了石台上那行铭文，\"欲启源核，需历三劫\"的光。
九灵之主的冷笑还在继续，归墟的压制仍在蔓延，白芷残魂的呢喃混着松枝断裂声。
但李云飞听不清这些了。
他能听见的，只有三个人的心跳，和自己说出口的话：\"接下来，该我们了。\"
苏媚的天魔舞袖在风中展开，林诗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