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凝滞。
李云飞冷笑:“所以我是诱饵?用我的九幽逆脉激活阵法?”
“不止是你。”墨言抬眼,目光如刀,“还有她——东海女王,体内蕴藏‘潮汐本源’,是开启祭坛最后一道锁的钥匙之一。”
东海女王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如霜:“那你为何帮我们?你若真是铁衣卫遗臣,早该死了十年。”
墨言沉默片刻,忽而一笑:“因为我还没完成最后一步棋。”
他指向地图某处暗记:“这条秘道,通往祭坛侧殿。避开主阵,可悄然潜入。但必须在子时前抵达,否则……阵启之时,万物归墟。”
李云飞盯着他,心中警铃微响。
这个人太冷静,太从容。
一个被囚多年的谋士,怎会掌握如此详尽的情报?
又怎会恰好在此现身?
可眼下别无选择。
“带路。”他最终吐出两个字,握紧青竹笛,眼神锐利如刃。
墨言点头,重新戴上兜帽,提灯前行。
一行人踏着机关间隙,小心翼翼穿行于迷宫之中。
两侧浮雕愈发诡异,有些竟随脚步移动,眼球缓缓转动,似在窥视闯入者。
越往深处,空气越黏稠,仿佛浸透了千年的怨念。
忽然,墨言脚步一顿。
“前面是‘断魂桥’。”他指着前方一片漆黑深渊,仅有一条窄得容不下双足的石梁横跨其上,下方深不见底,隐约传来低语般的回响,像是无数亡魂在哭泣。
“走过它,便是祭坛外围。”墨言回头,幽光照亮他半张脸,“但我提醒你们——一旦踏上,就不能回头。退一步,万劫不复。”
李云飞看向东海女王。
她迎着他的视线,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她眸光微闪,落在墨言左手袖口——那里绣着一道极细的银线纹路,形如盘蛇,隐没于布料褶皱之间。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天刑内殿最高谋士才有的徽记。
她没说话,只是唇角微抿,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
而墨言,依旧背对着众人,提灯立于桥头,仿佛未曾察觉身后那一道冰冷审视的目光。
夜风穿过地缝,吹得灯火摇曳。
谁也不知道,这座桥的尽头,究竟是生路,还是更深的阴谋。
【发生事件】
石桥横悬于无底深渊之上,风从地脉裂缝中呼啸而上,卷起衣袍猎猎作响。
墨言提灯前行,身影被幽蓝火焰拉得细长,仿佛一柄斜插在黑暗中的利剑。
李云飞紧随其后,青竹笛悄然灌入内力,指尖微颤——他察觉到不对。
不是机关的杀机,而是人心的寒意。
就在墨言转身示意众人跟上的刹那,东海女王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我听过你的名字……墨言。”她声音不高,却如冰针刺破寂静,“当年你可是天刑最得力的谋士,掌‘九算阁’,执天下兵戈之策,连长老会都要听你一句‘此局可走’。”
墨言脚步微顿,侧脸映着灯火,苍白如纸。
他缓缓回头,兜帽阴影下眼神深不见底。
“人会变,立场也会变。”他低笑一声,竟有几分苍凉,“十年前那一夜,我亲眼看着三百铁衣卫同僚被活埋于地宫之下,只因他们不肯献出血脉助阵。我‘叛逃’,不死为了苟活,是为了等一个能打破这死局的人。”
他说完,目光落在李云飞身上。
“等你。”
残影皱眉:“若你说的是真,为何天刑从未通缉你?反而任由你在地宫潜行七年?”
墨言不答,只是抬起左手,轻轻拂过袖口那道隐秘银线——盘蛇纹路在火光下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但东海女王看得真切。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