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华山弃徒、西域刀王、南疆蛊婆……皆是曾与他并肩作战、生死相托之人。
“我即将闭关。”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七日后，赴无极峰一战。”
众人屏息。
“此战若胜，”他顿了顿，眼中燃起炽热火焰，“我带你们踏遍这万千武林，破尽虚妄，掀翻宿命！从此再无系统束缚，再无任务驱策——我们要的江湖，由我们自己书写！”
热血涌动，有人已按捺不住起身。
“可若我败了……”他声音转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九灵之令交由苏媚统御，林诗音主理医武传承，慕容雪执掌天机枢要。你们必须活下去，好好地活。”
死寂。
随即，轰然跪地之声响彻大殿。
“誓随盟主，生死同途！”
“九灵当空，万邪辟易！”
“纵赴黄泉，不负此名！”
声浪冲霄，震动山岳。
当夜，万籁俱寂。
李云飞独自登上山顶，迎着冷月寒风，静立如塑像。
体内真气奔涌不息，正冲击着那道通往先天的最后一道关卡。
可比经脉撕裂更痛的，是记忆深处那一缕无法斩断的牵连。
忽然，风停了。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低语，温柔、哀怨，又带着刺骨寒意：
“你还记得我们说过的婚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