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巧了。”他猛地站起,一脚踩住阵盘边缘,眼中燃烧着近乎癫狂的火焰,“我这命,不就是现成的祭品?”
“你敢死!”苏媚突然暴起,一脚踹翻整个阵盘,符纸四散,阵法瞬间溃散。
她死死盯着他,眼眶通红:“你要是敢踏进那个阵,我就把青竹堂炸了!连同这破笛子、破刀、破系统一起——全给你毁了!”
李云飞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溢出的一滴泪。
“哭什么?”他轻声说,“我不是每次都回来了?”
可这一次,他自己都知道——未必。
屋外,晨光渐盛。
屋内,杀机暗涌。
而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秦素心默默收回手,袖中一包药粉悄然藏入怀中。
【秦素心悄然调配药粉,混入李云飞茶中】
夜色如墨,青竹堂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影子在墙上扭曲如鬼魅。
大战将至,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药香交织的气息。
秦素心蹲在角落药炉前,十指翻飞,银针、朱砂、冰蟾粉依次入研钵,最后她从怀中取出那包藏了一整天的暗紫色药粉——七日断肠散。
这是她师父留下的禁方,本为刺客所用,服之可假死七日,脉息全无,魂游体外,连地府勾魂使都难辨真假。
但她不敢说,不能说。
一旦泄露,苏媚会当场捏碎她的喉咙,慕容雪也会以皇室密令将她永囚寒狱。
可她必须赌。
“这不是要你死,”她低声呢喃,指尖颤抖着将最后一味“归魂引”掺入茶汤,“是要你‘假死’……骗过龙脉感应。趁‘噬心帝’仪式未完成时,突入皇宫地脉,反向引爆‘牵丝蛊粉’。”
玄机子站在梁柱阴影下,枯手拄拐,“唯有‘死过的人’,才能避开‘龙脉引’的追踪。”他低语,“活人走不进地宫,但一具‘尸体’,恰好是祭阵最好的引子。”
秦素心端起茶盏,脚步轻得像猫。
她知道,这一杯下去,李云飞若有一丝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可她更知道——若不这么做,三日后月圆,中原气运崩塌,亿万生灵都将沦为行尸走肉。
她走到院中。
李云飞正倚着青竹笛坐在石阶上,望着星空出神。
他的脸依旧分裂般诡异,左青右金,仿佛两个灵魂共用一副皮囊。
“喝点吧。”她递上茶盏,声音平静,“安神的。”
他接过,没闻,也没嗅。只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得像井。
“你怕我死?”他忽然笑。
“我怕你不回来。”她低头,不敢迎视。
他仰头饮尽,茶盏落地,碎成三片。
起初无事。
风依旧吹,竹依旧响。
然后,他的呼吸慢了,手指微微抽搐,瞳孔开始涣散。
“来了。”玄机子低声道。
李云飞缓缓转头,望向屋檐下伫立的苏媚。
她一身红衣如血,眼波却已碎成霜。
他挣扎着起身,踉跄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
掌心滚烫,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戳穿。
“等我回来,”他轻笑,嘴角溢出黑血,“给你跳支华山剑舞……你说过,想看我认真一次。”
话音未落,五指一松。
心跳,戛然而止。
苏媚双膝跪地,抱紧他冰冷的身躯,泪水砸在他脸上,又迅速凝成冰珠。
她咬破嘴唇,声音嘶哑:“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唐朝把慕容雪杀了,省得她再带你冒险……你只能死在我手里,听见没有?!”
无人回应。
李云飞“尸体”被放入玄冰棺,棺身刻满封魂符文,镇于青竹阵眼之下。
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