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轻得像梦呓,“你烧的,不是物品,是别人的命。”
火光猛地一颤。
男人猛然回头,瞳孔骤缩,手一抖,一张照片掉落。
照片上,是他七八岁时,坐在母亲腿上吃辣条,笑得满脸油光。
他的手开始发抖,嘴唇哆嗦:“我……我不是……我只是执行命令……”
苏媚踩住照片,冷笑:“那你现在,还认得出她吗?”
与此同时,林诗音立于福利院后墙根下,铭心簪刺入地基裂缝。
血珠顺着簪身滑落,渗入砖石。
溯忆之力发动。
眼前光影扭曲——三日前深夜,一名戴眼镜的老医生悄悄潜入,背着医药箱,给十几个熟睡的孩子注射透明液体。
药瓶标签赫然写着:
忘川工坊·亲子断链剂 · 批次:0509
“连善堂都成了屠宰场。”她咬牙,掌心血流不止,却不停止灌注。
地面忽然震颤,一道古老符纹自裂缝蔓延而出,与她体内归心阵共鸣。
整栋楼的地基,开始泛起微不可察的青光。
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在黑暗中轻轻震颤,仿佛即将苏醒。
而在院中老槐树下,慕容雪静静坐着,铜铃搁在膝上,手指轻摇。
她虽听不见世界,却感到地底传来某种频率——低沉、压抑、带着无数孩童的执念,在泥土深处呜咽回响。
她的指尖停住。
铜铃边缘,一丝极淡的共鸣波纹漾开。
好像……地下埋着什么。
夜风穿过老槐树斑驳的枝叶,吹得铜铃轻颤。
慕容雪端坐于树下,双目微闭,十指如抚琴般缓缓拨动膝上铜铃。
她听不见人声喧嚣,却能感知这城市最深处的哀鸣——那些被剪断的亲情线,像无数根细针扎进大地血脉,在黑暗中无声抽搐。
而此刻,地底传来的频率愈发密集,不再是杂乱的呜咽,而是某种规律的、成群结队的记忆脉冲。
“不是一个人……是几百个。”她心头一震,指尖凝力,唤心曲残调自铜铃边缘悄然漾出。
那是一段不成章的旋律,断断续续,像是母亲哄睡时忘了唱完的半首歌。
音波入地,如涟漪扩散。
刹那间,泥土深处传来细微“咔哒”声,仿佛锈蚀的锁扣逐一开启。
一个个深埋的铁盒破土而出,虽无形体,却在慕容雪灵觉中清晰浮现——三百七十二个,整齐排列于福利院地基之下,每个盒子都封存着一段被强行剥离的“声音”。
那是孩子们最初的记忆:妈妈叫他们小名时的温柔嗓音,喂饭时哼的走调摇篮曲,发烧夜里一遍遍抚摸额头的低语……全都被抽离、封印,成了“无根之人”的祭品。
光粒从铁盒中飞出,如萤火升腾,带着微弱却执拗的温度。
慕容雪将铜铃贴紧地面,奏起《摇篮曲》——不是用耳听的曲子,而是以心共鸣的呼唤。
音波穿墙透壁,钻入一间间儿童寝室。
熟睡的孩子们睫毛轻颤,嘴角微微抽动。
紧接着,一个、两个……到最后整座福利院上百孩童,竟在同一刻齐声梦呓:
“妈妈……别走……”
声音不大,却汇成一股洪流,在寂静深夜里回荡不息。
苏媚正蜷缩在床铺角落,猛然惊醒,牵心带本能缠上手腕。
她睁开眼,照心纱自动展开,映出一幕幕画面:某个男孩在梦中伸手抓空气,嘴里喃喃“抱抱”;一个小女孩哭着蹬腿,喊着“妈妈烫到了”;还有孩子突然坐起,睁着眼却看不见人,只重复一句:“你说会回来的……”
她胸口发闷,几乎窒息。
这些孩子不是没人爱,是他们的爱被偷了。
林诗音站在后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