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刚才有知觉,是中文不好,没理解我的意思。”老中医看霍无咎一眼,“外国人?”
“中国人。”粟枝答。
“混血?”
“纯种的。”
老中医又看了霍无咎一眼,意有所指:“身体不错。”
霍无咎越听越奇怪,听他们交流,好像是在卖家和买家之间在讨论狗的血脉,包括老中医那句“身体不错”,在他听来更像是在说“品种不错”。
牙根紧了紧,他身后拽了拽粟枝的袖子,“什么时候走。”
“不得和人说两句啊,你有没有礼貌。”
“哦。”他面无表情地抄着双臂,站在一边等着。
老中医看他们这副样子,倒是笑了笑,下巴微抬,“没什么事就能走了,这几天注意不要吹风就好了。”
“好,谢谢师傅。”粟枝拿起包站在霍无咎身边,顺口多问了需不需要抓点药吃。
“其实也不用吃什么药,但非要忌口的话,少吃点辛辣的吧。”
霍无咎眉眼一凛,怎么可以。
少吃辛辣的,怎么可以。
他又面无表情地伸手拽了拽她,“什么时候走?”
老中医没什么好脸色地瞥他一眼,哼出来的气微微把胡子带起:“你这人怎么比那些妈妈带来的小孩子还耐不住性子,这才待多久就吵着要走。”
霍无咎还不懂,直到柜台那里传来哭闹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哭着喊着拉着妈妈的手要往外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可怜。
刚才打扫庭院的女孩子拿着糖在身边细声细语地哄。
“……”他哪有那个白痴样!
“那我们就走啦。”粟枝告别老中医,一边往回走一边不确定地侧目观察霍无咎,“你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霍无咎淡声垂眸,“我现在可以灵活操控我脸上的每一块肌肉。”
“是吗?”粟枝忍不住笑,“那你用舌头舔一下鼻子。”
霍无咎脸一黑,“不要。”
什么鬼动作。
别说面瘫了,他脑瘫了都不会做这种动作的好么。
粟枝撞了撞他的肩膀,“做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霍无咎撞回去,“不要。”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始终是不一样的,霍无咎又没收力,一撞上来她跟被车撞了似的,向前踉跄了好几步。
粟枝稳住身形,拨开黏在脸上的几绺略显凌乱的头发,忍不住尖叫:“霍无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