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交织在一起,混乱而悲伤。
“确实有东西。”他睁开眼,语气肯定,“而且,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胖子吓了一跳,“除了那姨太太,还有别人?”
“嗯。”张清玄迈步走进门厅,脚下积年的灰尘被带起,在光柱中飞舞。“很弱的灵体波动,至少还有两三个,像是……依附于此地的残念。”
老赵不敢进去,只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他们。
张清玄在一楼大致转了一圈。客厅、餐厅、书房……每个房间都积满了灰尘,蛛网遍布,但除了那股无处不在的阴冷怨气,并没有发现特别强烈的灵体聚集点。
他沿着宽阔的、铺着红木地板却已然褪色开裂的楼梯走向二楼。胖子紧紧跟在他身后,手里攥着一张驱邪符,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
二楼的走廊更加昏暗,两侧的房间门大多紧闭。那股怨气在这里变得更加浓郁,尤其是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着的、朝南的房门——根据老赵的说法,那里就是当年那位姨太太上吊的房间。
越靠近那扇门,空气中的寒意越重,胖子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带出了白气。隐隐约约的,似乎真的有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女子啜泣声从门缝里飘出来。
“老……老板,好像……真有哭声……”胖子声音发颤。
张清玄没有说话,走到那扇门前,伸出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间很大,同样布满灰尘和蛛网。一个华丽但破损的水晶吊灯歪斜地挂在天花板上。房间中央,一张巨大的、雕花繁复的欧式大床被白布覆盖着,而在床尾正对着的天花板房梁上,赫然可以看到一道深色的、仿佛被什么重物长期勒磨过的痕迹!
那里,就是上吊的位置!
此刻,在张清玄的灵觉中,能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旧式旗袍、身形纤细、面容模糊不清的年轻女子虚影,正悬浮在那房梁之下,双脚虚垂,脖子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歪着,无声地啜泣着,周身弥漫着化不开的悲伤、绝望和……一丝不甘。
而在房间的角落阴影里,还蜷缩着两个更淡、更模糊的弱小灵体,似乎是年幼的孩子,瑟瑟发抖,散发出恐惧的情绪。
“看到了吗?”张清玄低声对胖子说。
胖子努力瞪大眼睛,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房梁上那道刺眼的痕迹,以及感受到那几乎要凝固空气的阴冷和悲伤。他茫然地摇头:“看不到……但感觉好难受,想哭……”
“她就在那里。”张清玄指了指房梁下,“还有两个小的,在墙角。”
他环视这个充满悲剧气息的房间,缓缓道:“自杀而死,怨气本就不易消散。她心中有大委屈,大执念,加上这房子格局聚阴,多年无人气冲和,使得她的残魂得以留存,并且吸引了其他同样弱小的、滞留此地的灵体。”
“那……那怎么办?”胖子看着空无一物却让他心悸的房梁,“超度她?”
张清玄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她执念太深,魂魄被自杀时的痛苦和绝望彻底禁锢在此地,几乎与这房间融为一体。普通的超度,难以化解。”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这种地缚灵,因特定原因死于特定地点,灵魂无法离开。她不断重复着死亡前后的痛苦记忆,形成的怨念场会影响所有靠近的生灵,让人产生幻听幻视,甚至情绪失控、遭遇意外。那个看到白影的工人,就是被她的怨念影响了。”
“那……难道要……”胖子咽了口唾沫,没敢说下去。
“弄清楚她真正的执念是什么。”张清玄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最终落在梳妆台一个被灰尘覆盖的首饰盒上,“自杀并非她所愿,冤屈未雪,心愿未了,才是她徘徊不去的根源。”
他走向那个首饰盒,指尖星火之力微闪,拂去上面的灰尘。盒子似乎被锁着,但在他手指触碰的瞬间,锁扣“咔哒”一声轻轻弹开了。
里面没有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