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话?”陈子轩追问。
赵大勇咽了口唾沫,眼神恐惧:“都说……晚上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瘦得像竹竿一样的老头,在走廊里晃悠,挨个房间敲门……还对着他们笑!那笑容,渗人得很!没过几天,这几位老人就……就没了!”
“黑衣老头?”胖子缩了缩脖子,“听着就像勾魂的鬼差啊……不对,鬼差不是黑白无常吗?怎么还有穿黑衣服的瘦老头?”
张清玄手指敲了敲柜台面,示意赵大勇继续说。
“一开始,院里都以为是老人年纪大了,出现幻觉,或者老年痴呆的前兆。”赵大勇继续说道,“可接二连三这样,就不对劲了!而且……而且我娘前几天晚上,也看到那个黑衣老头了!她就站在她房间门口,对着她咧嘴笑!我娘当时就吓晕过去了,醒来后就一直发烧,说明话,整天念叨‘他来了’、‘要带我走了’……医生检查说就是惊吓过度,开了药也不见好,人眼看着就不行了!”
赵大勇说着,眼圈红了:“张大师,我爹去得早,我娘辛苦一辈子把我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我能挣钱让她在养老院安度晚年,却碰上这种事!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娘!多少钱我都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用旧手帕包着的信封,看样子是他所有的积蓄。
张清玄看了一眼那信封,厚度有限,估计是赵大勇省吃俭用攒下的。他推了推墨镜,开口道:“初步勘察费三百。如果需要处理,视情况再加。现在方便去养老院看看吗?”
“方便!方便!”赵大勇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张清玄站起身,对胖子和陈子轩道:“收拾东西,一起去。”
胖子连忙应下,跑去拿他的“百宝囊”,心里却有点打鼓:“养老院……这地方听着就暮气沉沉的,比殡仪馆好不到哪儿去啊老板……”
陈子轩则显得有些兴奋,又能跟着玄哥出去见世面了。
三人跟着赵大勇,乘坐公交车来到了位于城西老区的“夕阳红”养老院。养老院是一栋有些年头的五层楼房,外墙斑驳,院子里的绿化也显得有些杂乱萧条。一走进大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饭菜和老人体味的特殊气息便扑面而来,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适的阴冷感。
院子里,一些老人坐在轮椅上或长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或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整个环境弥漫着一种沉暮的死寂。
赵大勇带着他们直接上到三楼,来到他母亲住的房间。房间是四人间,还算整洁,但空气中那股衰败和药物的味道更浓。靠窗的床上,一位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老太太正昏睡着,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嘴里不时发出模糊的呓语:“……别过来……走开……”
“娘,我请大师来了,您有救了……”赵大勇俯身在老人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哽咽。
张清玄站在房间中央,闭上双眼,灵觉缓缓铺开。瞬间,各种杂乱的信息涌入感知——衰老带来的生命之火摇曳,病痛的折磨,子女不在身边的孤独,对死亡的恐惧……这些属于迟暮老人的负面情绪如同灰色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楼层。而在这些灰色雾气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更加冰冷、更加凝练的恶意,如同一条滑腻的毒蛇,潜伏在阴影之中,散发着引诱生命走向终结的气息。
这气息,与寻常鬼物的怨念执念不同,更加纯粹,更加……针对性地指向“衰老”和“死亡”本身。
“不是寻常鬼物。”张清玄睁开眼,对紧张的赵大勇和好奇的胖子、陈子轩说道,“更像是一种……汲取暮气、催化死亡的‘精怪’,或者被人炼制出来的‘厄运载体’。”
“精怪?厄运载体?”胖子像个合格的捧哏,立刻代表读者发问,“老板,这玩意儿是啥来头?专门盯着老人家下手?”
“天地间有清浊二气,生灵有生老病死。有些东西,会本能地被衰败、死亡的气息吸引,并以之为食。”张清玄解释道,“这黑衣老头,可能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