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执,方能真正助其解脱,而非徒增杀孽。”
陈子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胖子提着大包小包的烧烤回来了,浓郁的孜然和肉香瞬间充满了整个扎纸店。肥瘦相间的羊肉串、焦香的烤鸡翅、滋滋冒油的烤韭菜、还有特意加料的烤腰子……摆了一小桌。
三人围坐在柜台旁,就着胖子泡好的清茶,吃起了宵夜。奔波一天的疲惫和面对惨剧的沉重,似乎都在这人间烟火气中慢慢消融。
张清玄慢条斯理地吃着烤腰子,火候掌握得不错,外焦里嫩,没有腥气,只有香料和油脂混合的丰腴口感。他吃得专注,眉眼间那丝惯常的疏离也淡去了些许。
胖子一边大口撸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老板,要说这李国富,也真是……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人心之恶,有时只在一念之间。”张清玄喝了口茶,冲淡口中的油腻,“被欲望、愤怒、恐惧蒙蔽,便会做出无可挽回之事。修行之人,更要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胖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拿起一串鸡翅,嘟囔道:“反正我觉得,还是吃饱喝足最实在,没那么多烦心事。”
陈子轩闻言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一串烤得最好的羊肉放到张清玄面前的盘子里。
第二天,扎纸店恢复了往日的节奏。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棂,在落满细小划痕的木质柜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香烛、纸张和……胖子刚熬好的小米粥的香气。
张清玄坐在老位置上,擦拭着紫砂壶。胖子则在店里忙活,拿着鸡毛掸子清扫着纸人金童身上的灰尘,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老板,我看咱店里这几种黄表纸不多了,下午我去进点货?”胖子打扫到货架这边,回头问道。
“嗯。”张清玄头也不抬,“顺便买点新鲜的河虾回来,晚上白灼。”
“得令!”胖子应得响亮,心里却盘算着:‘河虾?老板这嘴是越来越刁了,看来得去老刘头那儿看看,他家的虾最新鲜,就是贵点……唉,反正老板给钱。’
他这心思刚活络开,就听张清玄淡淡补充道:“挑活的,个头均匀的,别买死的充数。”
胖子:“……” 他幽怨地看了老板背影一眼,认命地叹气。得,一点小九九都被看穿了。
下午,胖子出门采购去了。陈子轩则在院子里练习步法,身影腾挪间,比之前稳健了不少。张清玄偶尔抬眼看一下,指点一句“气沉”“步随腰转”,便不再多言。
胡同里渐渐热闹起来,下班放学的,买菜遛弯的,人声嘈杂。隔壁刘婶端着一碗刚炸好的萝卜丸子过来串门,硬塞给刚从院子里出来的陈子轩,说是感谢他上次帮忙修好了漏水的龙头。
陈子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道了谢。刘婶看着他一表人才,又看看店里稳坐如山的张清玄,笑着摇摇头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这小张老板,人是怪了点,但教出来的孩子都是好样的……”
傍晚时分,胖子满载而归,不仅买了黄表纸和活蹦乱跳的河虾,还顺便拎回来一条肥美的鲈鱼和一把嫩绿的小青菜。
“老板,你看这虾,多生猛!这鲈鱼,眼睛多亮!晚上咱们清蒸鲈鱼,白灼虾,再炒个小青菜,齐活!”胖子献宝似的展示着成果。
张清玄目光扫过袋子里弹动的鲜虾和鳞片闪亮的鲈鱼,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扎纸店里飘起了食物的鲜美香气。白灼虾蘸着姜醋汁,清蒸鲈鱼淋着热油,简单却极致地凸显了食材的本味。张清玄吃得专注而满足,体内的星火似乎都因为这顿适口的晚餐而愉悦地跃动。
饭后,胖子收拾碗筷,陈子轩主动帮忙。张清玄则坐在柜台后,再次拿出那块域核碎片和黑色陨石,在指尖摩挲。
李小雅的事情告一段落,但城西地下的谜团,玄冥的阴影,依旧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他能感觉到,平静的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