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崖的瞬间,崖壁上迸出的不是碎石,而是和光带同源的暗紫色光晕。
“星尘号……”他喃喃自语,父亲日志里说过星尘号的引擎核心能“屏蔽黯蚀能量”,如果坠落物真与Ω有关,或许只有星尘号能找到对抗的办法。
“小星!跟我去镇公所!”
铁叔扛着改装过的激光切割枪从维修铺冲出来,机械义肢上的星晶闪烁着极不稳定的蓝光,晶体内的银色纤维像受惊的蛇般扭曲蠕动。
他伸手想拉凌星,却被凌星躲开——凌星的探照灯已经对准了雾凇林的入口,灯光扫过地面时,他看见积雪里嵌着许多黑色碎屑,用工具夹起一块放在掌心,碎屑竟像活物般微微蠕动,瞬间在掌心留下一道浅褐色的灼痕。
“我要去残骸那边。”凌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把探照灯挂在肩上,又摸了摸怀里的金属碎片——那股震颤越来越强烈,像是在指引方向,“那坠落物往星尘号残骸去了,碎片和它有共鸣,这可能是找到我爹娘的线索。
三年前我拆星尘号引擎时,也差点死了,可那次我找到的管线钳上,缠着我娘的头巾。这次……这次说不定能找到他们还活着的证据。”
铁叔的机械义肢重重砸在旁边的重力树干上,星晶嵌合处迸出火星:“你疯了?那鬼东西刚砸断半座山!Ω象限的黯蚀粘液能腐蚀星舰合金,你去了就是送死!”他说着,却从腰间解下一个银色的能量护盾发生器,塞进凌星手里——那是他当年做星际佣兵时用的装备,外壳上还留着弹痕,“这玩意儿能撑半个时辰,遇到危险就按红色按钮,别硬扛。”
凌星接过护盾发生器,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外壳,突然想起铁叔总说“当年你爹救过我的命”,却从不愿细说具体缘由。他踩着磁力靴往雾凇林走,靴底残留的星港金属碎屑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修鞋匠老周的喊声,老周举着那台陪伴了三十年的声波修鞋机,机器的探测头发出急促的“滴滴”声,红色警示灯闪得仿佛要炸开:“小星!等等!这能量场……和我当年在商船上见过的Ω象限预警一模一样!”
老周快步跑到凌星面前,从修鞋箱里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三个穿着星舰学员制服的少年,其中一个眉眼竟与凌星有几分相似。“三十年前,观察者组织来落星镇,带走了三个能‘看见星尘流动’的孩子,这是他们临走前拍的。你爹娘的日志里是不是提过‘星尘钥匙’?当时他们说,钥匙是对抗Ω的关键,可后来那些孩子就再也没回来过。”
凌星的脚步顿了顿,他确实在父亲日志的夹层里见过“观察者组织”的字样,旁边还画着一个和金属碎片相似的螺旋符号。他把照片还给老周,又往雾凇林深处望了一眼——坠落物激起的雪雾已经弥漫到林边,隐约能看到星尘号残骸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
“周叔,谢谢你。”他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多了一个念头:不管观察者组织是谁,只要能找到父母,他愿意揭开所有秘密。
雾凇林的冰晶在探照灯下泛着惨白的光,凌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每一步都能听见冰晶碎裂的脆响,像踩在无数细小的玻璃上。
那些平日里会随双月转动的三叶葵,此刻却像被冻僵的手掌般死死贴在树干上,叶片边缘的荧光纹路完全熄灭,显然是被异常能量场影响了。他想起母亲曾说“三叶葵是星尘能量的‘晴雨表’”,此刻的景象,无疑印证了危机的严重性。
深入森林约半里后,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腥气。探照灯的光束扫过之处,凌星发现地面的积雪已经被墨绿色的液体浸透——那颜色和父亲日志里画的“黯蚀粘液”一模一样!他立刻从工具包取出柔化藤叶,捏碎后撒在粘液上,果然看见粘液迅速结成了淡绿色的硬块,和母亲当年教他的“应急处理法”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感应仪突然发出一阵电流声,屏幕上的波形图剧烈跳动,与口袋里金属碎片的震颤频率逐渐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