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火焰当盾牌。”
长刀火焰暴涨,映出炎烈眼底红光。他猛地攥紧刀柄,指骨泛白 —— 颈间吊坠硌到锁骨,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火山岩图腾,还带着她的体温。
地窖墙上的刻痕浮现记忆:母亲曾笑着说:“等你能刻出真正的火焰,就懂了守护的意义。” 那天她教他控制火焰,不是烧毁荆棘,而是点燃火把照亮族人归途。
“我懂了。” 炎烈低吼,不是对幻象,而是对记忆里的母亲。
他反手将长刀插进地面,灰黑火焰瞬间反噬,沿手臂灼烧皮肤。现实中,意识共鸣室的炎烈猛地抽搐,左手背浮现焦黑纹路,但攥紧的拳头里渗出微弱红光,穿透雾气在水晶地面投下小小火焰图腾。
“母亲的牺牲不是让我毁灭。” 他一拳砸在黯蚀化的母亲胸口,幻象碎裂,“是让我记住,火焰真正的温度,是能温暖同伴的温度。”
幻境中的赤焰星崩塌,灰烬中长出嫩绿新芽。炎烈站在废墟上终于明白:挥舞火焰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阻止毁灭重演。
月神遗迹的月光带着刺骨寒意。十六岁的月璃跪在祭坛中央,双手沾满冰凉结晶粉末。
她看着自己的净化能量像失控潮水漫过石阶,将三名护卫族人彻底包裹 —— 平日里温和的长辈,此刻惊恐地凝固在半透明结晶中,为首的护卫长老张着嘴,似乎在说 “别自责”。
“月璃大人,控制住它!” 大祭司的声音从祭坛外传来,却被能量屏障隔绝。那天大祭司为帮她稳定能量,耗尽毕生修为,在她面前化为点点星光。
月璃拼命想收回能量,可银白色光芒像有了意识,顺着指尖疯狂涌出。祭坛周围的月神符文发出刺耳嗡鸣,古老文字逐一炸裂,留下淡蓝色轨迹 —— 能量失控的警示。
她看见符文碎片重组为母亲临终的脸,叹息着说:“月神血脉是恩赐,也是诅咒。”
“你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净化之力。” 结晶化的族人突然睁眼,瞳孔变成黯蚀特有的灰黑色。他们的手臂从结晶中挣脱,皮肤渗出粘稠黑液,顺着月璃脚踝向上攀爬,带来刺骨寒意,所过之处皮肤失去知觉。
“你净化了黯蚀,却毁灭了同胞。” 最年长的护卫长老开口,声音像结晶摩擦般刺耳,“放弃这份力量吧,否则你的朋友会重蹈覆辙。”
他细数着:“凌星的手臂,还有你能量失控留下的结晶印记;炎烈的后背,为掩护你被黯蚀灼伤的疤痕永远不会消失。”
月璃低头看手,幻境触感无比真实,结晶粉末嵌在指甲缝,带来尖锐刺痛。她清晰记得那天的细节:凌星在通讯器里焦急呼喊 “别被能量控制”;炎烈撞向能量屏障的闷响,骂着 “小丫头片子挺能惹事”,却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结晶碎片。
“力量本身没有对错。” 记忆深处响起凌星的声音。那时她因训练失控打伤队友,把自己关在房间。他坐在窗台上转着能量检测仪,轻描淡写地说:“就像手术刀,能救人也能杀人,关键是谁在用,怎么用。”
“我接受这份创伤。” 月璃轻声重复,抬起头。泪水滑落,触及脸颊化为冰晶,接触到玉佩又化为水汽。
结晶化的族人集体尖啸,黑色黯蚀能量从眼中喷涌,瞬间淹没半个祭坛。月璃没有后退,反而将紧握的玉佩贴在眉心。
淡蓝色光芒从玉坠流淌而出,不是攻击性净化能量,而是温和的包裹之力 —— 就像她无数次在凌星和炎烈受伤时做的那样。
“但我不会否定它带来的责任。”
玉佩光芒暴涨,将结晶族人完全笼罩。黑色纹路开始消退,结晶表面浮现月神符文微光。现实中,月璃的脚踝在水晶中微微颤抖,发麻的皮肤下,淡蓝色光点缓慢游走,在靴底拼出小小的守护符文。
幻境中的祭坛震动,结晶在蓝光中化为漫天星屑。月璃看着恢复如初的双手终于明白:净化的真谛从不是消灭黑暗,而是守护光明。就像月光,即使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