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书房里,地上扔满了废弃的草图纸,桌面上则铺着几张最终定稿的、画满了各种结构图、剖面图、局部放大图,并且标注了密密麻麻改进说明的新图纸。
虽然画风依旧很抽象,充满了灵魂画手的风格,但相比第一版,已经详细和精确了无数倍。哪些地方用木头,哪些地方用铁件,连接方式如何,加强结构在哪里,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林澈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看着眼前这几张凝聚了他一晚上心血(以及两位工匠宝贵经验)的改良图纸,脸上露出了极度满足和得意的笑容。
“完美!简直是他妈的艺术品!”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图纸,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虽然他目前并没有),“看看这结构!看看这设计!这力学原理的应用!这材料学的考量!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这特么就是二十一世纪智慧对古代生产力的降维打击!”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第二版曲辕犁在田地里叱咤风云、将那些笨重直辕犁秒成渣的美好场景。
“哈哈哈!老子真是个天才!跨界天才!”林澈仰天大笑,笑声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和惊悚)。
守在门外的来福听到笑声,打了个激灵,连忙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少爷顶着一对黑眼圈,衣衫不整,浑身墨迹,却笑得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孩子,手里还捧着几张鬼画符。
“少……少爷,您……您没事吧?”来福担心地问道。
“没事?老子好得很!从来没这么好过!”林澈把图纸往来福怀里一塞,“快!拿去给老陈和老周!就按这个第二版方案,立刻开工!抓紧时间!老子已经等不及要看成果了!”
来福接过那沉甸甸(心理上)的图纸,看着少爷那癫狂的状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少爷这“病”,怕是又加重了。不过,这次好像……疯得挺有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