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特有的刺激性气味。
一开始，犯人和一些老狱卒还觉得这味儿冲，但没过多久，他们就惊讶地发现，原本那股混合型的、浓郁的、令人作呕的霉腐气味，好像……真的被压制住了不少！空气变得干爽了一些，至少那股子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减轻了！
“嘿！神了！”赵牢头背着手在牢区里转了一圈，用力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了惊奇的表情，“这味儿……还真淡了点！地上也没那么潮了！王三，你小子这主意不错啊！”
王三嘿嘿直笑，赶紧把功劳往林澈身上推：“头儿，这不是我的主意，是甲字九号房那位林世子教的！”
“林世子？”赵牢头愣了一下，看向林澈牢房的方向，眼神复杂，“这位爷……还真有点门道。”
初战告捷，赵牢头对林澈的“方案”信心大增。紧接着，他又组织了一些表现比较好（或者比较老实）的犯人，开始按照林澈说的，在牢房里弄点简单的坡度，在墙根挖浅沟引流积水。甚至，还真找人在几间味道最大的牢房对面墙上，凿了几个拳头大的通风口！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天牢依旧破败、阴森，但那股子让人窒息的、混合着绝望的恶臭，确实减轻了许多。空气流通也顺畅了些，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憋闷头晕了。整个牢区的环境卫生，实现了从“地狱级”到“困难级”的跨越式提升！
狱卒们上班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至少不用整天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了。犯人们……嗯，虽然还是犯人，但居住体验好歹提升了一点点，闹事的好像都少了点？
一时间，林澈在这天牢底层工作人员和犯人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蹭蹭往上涨！
不少狱卒私下里议论：
“甲九房那位，真神了！”
“可不是嘛！随便支两招，这鬼地方都能住人了！”
“听说人家是世子，见过大世面的，就是不一样！”
“啥世子，我看是神仙下凡，体验生活来了！”
……
王三再来送饭的时候，腰杆挺得更直了，脸上都带着光，仿佛这卫生改善的功劳有他一大半。
“世子爷！您可真是太牛了！”王三把饭菜摆好，语气里充满了崇拜，“现在我们整个牢区，环境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头儿都夸您呢！兄弟们也都念您的好！都说您是咱们天牢的……呃，‘牢房顾问’！”
“牢房顾问？”林澈一听乐了，咬了一口酱肘子，含糊不清地说，“这名头不错！听着就专业！怎么样，三儿，跟着哥混，长见识了吧？”
“长了！太长了！”王三猛点头，“世子爷，您还有啥吩咐不？”
“嗯……”林澈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下次能不能弄点茶叶进来？这天天喝酒也挺无聊的，想泡杯茶喝喝。还有，有没有什么话本小说之类的？给哥弄两本解解闷，这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快成猪了。”
“好嘞！包在小的身上！”王三拍着胸脯答应，现在林澈在他眼里，那就是行走的智慧锦囊加财神爷，这点小要求算个屁！
看着王三屁颠屁颠离开的背影，林澈美滋滋地喝了口酒。
“哎，老子这算不算是……把先进的生产力带到了落后的封建社会？”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惜啊，这身板不行，不然非得在这破地方搞个‘标准化牢房建设试点工程’不可！”
改善牢区环境，对他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的小事，既给自己创造了稍微好点的居住条件，又收买了一波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