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既能让他施展拳脚,又不会过早地成为众矢之的,需要仔细拿捏。不能太高,高了易折;也不能太低,低了无用。
最后……景帝想到平阳公主赵灵溪近来似乎往天牢跑得有点勤,虽然每次都有正当理由,但他这当爹的,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那混小子,油嘴滑舌,万一真把自家闺女忽悠瘸了……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稳妥!给他找点正事儿干,忙起来,就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招惹公主了!
一个初步的构想,在景帝脑中渐渐清晰。
或许……可以借着他那个“水车”做做文章?他不是号称“实干”吗?不是有“利国利民”之心吗?那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去实实在在地推广这利农之物。给他一个不高不低、有实际差事却又不太起眼的职位,比如……挂靠在工部或者户部名下,专门负责新式农具的试点和推广?既有实权,能接触到实务,又不至于直接卷入核心的权力斗争,正适合他这种“愣头青”去闯一闯。
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许,下一次地方上报春耕困难,或者哪个王爷上折子请求兴修水利之时,便是东风到来之机。
景帝提起朱笔,在那份记录了林澈“潜龙阁”伟业的密报末尾,缓缓批下六个字:“其才可用,待时动。”
这六个字,如同一把钥匙,已经插入了锁孔,只待时机成熟,轻轻一转,便能打开那扇将林澈困于方寸之地的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