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
更清楚金凤凰里面绝不仅仅是唱歌跳舞,那些见不得光的“特殊服务”在私下传闻里已经不是秘密。
他只是以前碍于高家的势力,以及没有确凿证据,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陈…陈县长…”赵大力放下日记本,掏出手帕擦着汗,语气变得极其为难,斟酌着用词,“这个…情况确实比较复杂。金凤凰嘛…如果涉及有偿陪侍,甚至…那个,这属于治安问题,归治安大队管。要不…我先让治安大队的同志去摸摸底,扫黄打非一下?”
“下面人?治安大队?扫黄打非?”陈默突然提高了声量,办公室门没关严,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外面的开放式办公区,几个正在整理案卷、擦拭配枪(老式的54式)或者检查自己保管手铐的民警纷纷侧目,竖起了耳朵。
“赵大力同志!”陈默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质问,“五个活生生的少女,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大的线索就摆在眼前,你跟我谈分工?谈治安大队的职责?!”
他猛地抬手,指向办公室墙壁正中央那枚庄严的警徽,声音斩钉截铁:“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市局刑警支队打电话?让他们派专案组下来,好好看一看,我们安水县公安局,是怎么‘保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的?!看看你们墙上这‘严打整治’的锦旗,挂不挂得住!”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中了赵大力的软肋。
他去年竞聘市局副局长输给了一个有背景的关系户,最怕的就是被上级认为“能力不足”、“不堪大任”。
如果真的让市局介入,他这个局长也就当到头了。
看到赵大力脸色发白,眼神挣扎,陈默知道火候到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一些,从文件袋里又抽出一份红头文件,递到赵大力面前。
“老赵,你看看这个,省厅刚下发的,《全省打黑除恶专项行动方案》。”
陈默的手指在文件上“打黑除恶”四个字上点了点,“风口来了!如果我们能率先破获这样一起涉及多名少女失踪、可能牵扯强迫卖淫甚至更严重罪行的团伙大案,这分量…你想想?”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看着赵大力的眼睛。
赵大力看着那份红头文件,又看看桌上摊开的证据,再看看陈默那沉稳又锐利的目光,脸上的犹豫和恐惧渐渐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取代。
他去年输掉竞聘的憋屈,对高家往日作威作福的不满,以及一个老警察内心深处尚未完全泯灭的正义感,在此刻被彻底点燃。
“他娘的!”赵大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烟灰缸都跳了一下,“在老子的地盘上搞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真当我是泥捏的?!刑警队!全体集合!紧急任务!”他朝着门外大吼一声。
门外瞬间响起一阵桌椅碰撞和急促的脚步声。
当七八个刑警队的骨干冲进小会议室时,都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
只见黑板上已经用粉笔画出了一幅清晰的犯罪网络关系图。陈默正站在黑板前,手里拿着三色粉笔。
他用红色粉笔在金凤凰歌舞厅、高小虎、王经理等名字上画了圈,标注“已确认嫌疑目标”;
用黄色粉笔在几个模糊的职能部门关系上打了问号,标注“待查保护伞”;
再用绿色粉笔在歌舞厅后院、可能的运输路线、以及邻县几个交界处点了点,标注“可能的藏匿\/转运点”。
线条清晰,逻辑严谨,重点突出,甚至比他们这些老刑警平时画的案情分析图还要专业、直观!
刑警队副队长,一个干了二十多年刑侦的老公安,看着黑板,又看看那个穿着旧棉袄、一脸平静的年轻副县长,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由衷的佩服。
这陈县长,不光搞经济有一套,搞起案子来,思路也这么清晰狠辣?
陈默放下粉笔,看着眼前这些即将冲锋陷阵的干警,沉声道:“同志们,时间紧迫,多余的话我不说。我只强调一点,我们头顶的乌纱帽,是人民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