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赶紧走!”她推了曾秀珠一掌,曾秀珠疼得去拔方才扎进血肉里的银针。
针头刚被她动了一下,更疼了,“嘶……我走,我走……”
费半天口舌!
乔星月方才就不该让她啰嗦。
她在谢中铭面前,压低了声音,“去借辆车来,一会儿直接送派出所,把她签字按手印的条子,还有保证书,以及这些年她联合茶店村前任村长坑你钱的电报,还有你在邮局的汇款凭证,都带上。”
这回不给曾秀珠留任何后路,直接起诉。
这个年代,坑蒙拐骗高达六千多元,就算她们拿回3400,还有3000多,足以判刑的。
乔星月押着曾秀珠的胳膊,看了黄桂兰和谢江、陈素英一眼,“兰姨,谢叔,奶奶,我和中铭出去一趟,解决完曾秀珠的事情马上就回来。”
说着,又推了曾秀珠一掌,“赶紧走!”
人走后,谢江和黄桂兰陈素英,半天没反应过来。
所以说……星月真的就是失踪多年的胖丫?
“奶奶,中铭叔叔和妈妈带走的那个婆婆是谁呀,他们去干啥?”
黄桂兰一手牵着安安,一手牵着宁宁,蹲下来,把两个娃抱在怀里,眼里光彩照人,“安安,宁宁,我的乖孙女,以后可不能再叫中铭叔叔,要叫爹了。”
笑着笑着,黄桂兰眼里泛着酸楚的泪意。
多年来,星月一个人带着两个娃,到底过了多少苦日子?
黄桂兰想起安安宁宁刚来谢家的时候,星月在里屋喂老太太吃饭,两个娃怎么也不肯上桌吃饭,就蹲在灶房的角落里,碗里只有白米饭和青菜。
安安对宁宁说:
“宁宁乖,妈妈说了,主人家的肉,我们不能吃。妈妈带着我们俩,本就多了两张嘴吃口粮,这家主人不嫌弃我们人多,已经很好了。”
“现在有白米饭,还有猪油渣,比起我们以前天天吃红苕,喝玉米糊,好太多。”
“记住咱妈说的话,嘴要甜,饭要少吃,事情要多做。这样我们才能留下来,妈妈才能拿到钱给宁宁买药,宁宁的病才能好起来……”
饭要少吃……
安安的话,当时就像是无数根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进黄桂兰的心里。
当时她不知道安安宁宁就是她的亲孙女,便有种强烈的念想,要把这两娃当亲孙女来疼。
想想,星月这些年带着安安宁宁,到底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她抱安安宁宁紧紧抱在怀里,喉咙发紧,泣不成声,“安安宁宁,奶奶以后再也不让你们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