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他出来！”
“就算他不开门，隔着门缝总能看到人吧？”
夹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到时候我和毛线帽从两边的院墙翻过去，你在正面用枪指着门口，只要他一露头，就给他一枪。”
军大衣点了点头，但还是皱着眉头道：“还是太危险了，他毕竟有枪，被打中可就没机会活下去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啃饼干的年轻人身上：“让他们去砸门。用石头、用钢管，怎么动静大怎么来。姓林要是想开枪，第一个打中的肯定是他们。等他子弹打光了，或者被我们的人缠住了，我们再上。”
“要是他根本不开枪呢？”毛线帽怯生生地问，“就躲在里面不出来，我们怎么办？”
“那就烧。”军大衣眼神阴鸷，“找些干柴堆在门口，浇上汽油，我知道附近有个加油站，虽然油罐空了，但储藏室里肯定有剩下的桶装汽油。一把火点燃，浓烟灌进去，他就算不被烧死，也得呛出来。”
他拍了拍夹克的肩膀：“你左臂不是有伤吗？到时候就装作被烟呛得快死了，躺在门口哭嚎，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和老王就藏在旁边的雪堆里，只要他开门救人，或者说，只要门开一条缝，我就一枪崩了他。”
这个计划像条毒蛇，在火堆的微光里慢慢舒展开身体，带着致命的毒液。
夹克和毛线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这个法子够狠，也够稳妥，那些流浪者就是最好的诱饵和盾牌，死多少都不心疼。
军大衣将手枪往怀里塞得更紧，仿佛已经摸到了别墅里那袋袋雪白的面粉，闻到了腊肉粥在锅里翻滚的香气。
他甚至开始盘算，抢到物资后该怎么分，罐头要最好的午餐肉，泡面得是红烧牛肉味的，然后再霸占那栋别墅，霸占别墅里的女人。
火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暗红的炭火，在雪地里映出一圈微弱的光。
八个人影蜷缩在火堆旁，像八只等待黎明的野兽，眼里闪烁着对食物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无知。
军大衣还在低声交代着细节，夹克和毛线帽频频点头，偶尔发出几声赞同的低笑。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烂尾楼里静得可怕，只有炭火偶尔爆出的火星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像是重物拖拽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