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将他心中那座名为“楚南栀”的城池,彻底冲垮,只剩一片狼藉的废墟。
他不再需要核验。
在他心里,审判已经结束。
郑煦言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文件,仿佛要将它烧穿。过了许久,他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疲惫:
“出去。”
林恪看着老板这副模样,心中叹息,却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应了一声“是”,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内外。
郑煦言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沪上繁华不息的车水马龙,璀璨灯火,却无一能照亮他眼底那片冰冷的、如同荒原般的死寂。
他缓缓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那里,曾经被她用匕首虚指过,说着“容易攻破”。
如今,那里确实被攻破了。
不是被匕首,而是被这些冰冷的“证据”,和她那句……他最不愿相信是谎言的“保护”,彻底碾碎。
楚南栀……
你究竟,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