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颤抖。她努力调整呼吸,眼神亮晶晶地看向艾克,带着无声的鼓励和“继续演下去”的兴奋。
布袋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笨笨带着哭腔、无比委屈又惊慌的电子音,声音透过厚厚的帆布显得瓮声瓮气:“呜……冤枉啊!我不是贼!我是……我是……”他似乎在急速思考对策,电子处理器高速运转的声音仿佛都能透出袋子,“我是……我是来找亲戚的!对!找我表哥!他叫……叫王大锤!是你们学校食堂的……的……切菜工!”笨笨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大锤?”艾克模仿的老者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威严的质疑,“胡说八道!我校食堂只有李大勺、赵师傅、张阿姨!从未听过什么王大锤!你这小滑头,满口谎言!定是图谋不轨!”
艾雪在一旁差点笑出声,赶紧用牙齿咬住下唇,才把那声即将冲出口的笑给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脸颊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连忙用眼神示意艾克继续。
艾克接收到艾雪的信号,强压着笑意,模仿老者的声音更加严厉,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压迫感:“还不老实交代?!再敢胡言乱语,休怪老夫……咳咳,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说!你到底叫什么?来干什么的?!”
袋子里的笨笨似乎被这严厉的呵斥和“不客气”的威胁彻底吓破了胆。帆布袋猛地剧烈抖动起来,笨笨在里面疯狂地扭动身体,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带着哭腔的哀求:“别!别打我!我说!我说实话!我……我叫……我叫阿笨!小名……小名笨笨!我……我就是好奇!听说这学校周末没人,有好多……好多‘古董’宝贝!我就想进来看看!真的!就看看!我什么都没拿啊!呜呜呜……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乱跑了!爷爷您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保证立刻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了!呜呜呜……”
笨笨的声音里充满了电子合成的、极其逼真的恐惧和悔恨,甚至能听到里面夹杂着模拟的抽泣声。他那句带着浓厚地方口音腔调的“爷爷我再也不敢乱跑了!”喊得情真意切,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如果忽略他那滑稽的电子音的话)。
艾克听着笨笨这夸张的求饶,尤其是那声字正腔圆的“爷爷”,感觉一股强大的笑意如同汹涌的潮水,猛地冲撞着自己的喉咙和鼻腔。他赶紧用拳头死死抵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剧烈地耸动,脸憋得通红,差点就要破功笑喷出来。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艾雪求助。
艾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背对着布袋的方向,整个人伏在何大力的椅背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身体像通了电一样不停地抖动。只有从她指缝间漏出的、极力压抑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如同漏气风箱般“哧哧”的声音,暴露了她此刻的状态。
艾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那股爆笑的冲动压下去一点点。他再次模仿起老者的声音,努力让声调显得严肃,但仔细听,那威严的底子下已经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哼!阿笨?笨笨?倒是个实诚名字!看你认错态度尚可……说!你老家哪里?父母何人?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胆大妄为,擅闯禁地?!”他一边审问,一边悄悄地、极其缓慢地,将脚边何大力忘在凳子腿旁的一个空塑料可乐瓶,用脚尖极其小心地拨弄到布袋旁边。他朝着艾雪使了个眼色,手指隐蔽地指了指地上的瓶子,又指了指布袋。
艾雪立刻明白了艾克的意图——制造点“威慑性”的动静。她好不容易止住了身体的颤抖,直起身,脸上还残留着憋笑的红晕。她故意板起小脸,模仿着另一个更粗鲁、更凶悍的男声(大概是想象中“爷爷”的打手),对着布袋瓮声瓮气地吼道:“老实点!再敢耍花样,小心爷爷我拿棍子敲你!”吼完,她迅速弯腰,捡起艾克拨过来的那个空可乐瓶,然后高高举起,朝着布袋旁边的水泥地面,狠狠地砸了下去!
“咣当——!!!”
空塑料瓶砸在坚硬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骤然炸响!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噪音,对于被蒙在袋子里、感官本就受限的笨笨来说,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