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久、终于爆发的力量感。他的掌心滚烫,热度透过皮肤直抵艾雪的神经末梢,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了一下。
“跟我来。” 他的声音低沉得只剩下气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牵引力。
艾雪任由他牵着手,脚步有些虚浮地跟随着。高跟鞋踩在老旧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孤单的“笃笃”声,每一声都敲在她骤然绷紧的心弦上。他们穿过客厅,走向楼梯。欧阳老师和杨阳在厨房里低语和清洗杯碟的细微声响隐约传来,更衬得他们两人的世界此刻无比安静。
再次踏上那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心境已与来时截然不同。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无形的张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渴望和隐秘的期待。艾克走在前面,墨蓝色的背影挺拔而沉稳,像一座沉默的山,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响。艾雪的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又滑向他腰间那根几乎与西装裤融为一体的藤编腰带,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被他紧握时的滚烫触感。
二楼,杨阳为他们准备的那间用作更衣室的朝阳客房,此刻门户虚掩着。艾克推开房门,牵着艾雪走了进去,然后反手轻轻地将门合上。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落下。
这细微的声音,却像是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窗外梧桐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阳光依旧慷慨地透过格子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新换床单的洁净气息和淡淡的、属于木头的醇厚味道。
艾雪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门,面对着那扇洒满阳光的窗户。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洁白的婚纱裙摆在地板上铺开一个小小的弧度,心跳如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艾克的目光,如同有形的暖流,熨帖着她的后背,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灼热和专注。
艾克没有立刻上前。他就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午后的阳光勾勒出她穿着婚纱的、纤细而优美的背影轮廓。蓬松的裙摆如同盛放的花朵,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盘起的发髻下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颈项,发髻边那朵古老的藤编花环在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肩头那个带着粉色蝴蝶结的小圆圆挂件,安静地依偎在洁白的蕾丝上。这个背影,圣洁、美好,带着一丝易碎的脆弱感,却又无比清晰地宣告着——她是他的新娘。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新娘。
一股混杂着虔诚、占有和几乎要焚毁理智的强烈渴望,如同火山熔岩般在他胸腔里奔涌冲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抬步,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她。
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有节奏地响起,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艾雪紧绷的神经上。她的脊背下意识地挺直,双手在身前无意识地交握着,指尖冰凉。她能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身后,近在咫尺。
艾克的气息拂过她后颈裸露的肌肤,带着他独有的、混合着实验室冷冽试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星尘般干净又深邃的味道。艾雪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一只温热的手掌,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郑重和小心翼翼,轻轻落在了她光滑的肩头。隔着婚纱细腻的缎面和那层薄薄的蕾丝,他掌心的热度依旧清晰无比地渗透进来,像带着微小的电流。
艾雪的身体瞬间僵硬。
艾克的手指动了动,沿着她优美的肩线,缓缓地、试探性地向上移动,最终落在了婚纱背后那一排精致小巧的珍珠纽扣上。他的指尖带着薄茧,那是长期操作精密仪器留下的印记,此刻触碰在那些微凉的珍珠和细腻的布料上,动作却异常笨拙而迟疑。他似乎在寻找着解开第一颗纽扣的方法,指尖在那小小的圆润珍珠上流连、摩挲,带着一种生涩的探索。
艾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每一次细微的移动,每一次无意识的摩挲。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敏感的颈后肌肤,引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细小战栗。她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