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那么好笑吗?!不就是…不就是被儿子热情地‘标记’了一下嘛!” 他试图用幽默化解尴尬,但通红的耳朵尖暴露了他的羞窘。
“哈哈哈…标记…这标记…太…太有味道了…哈哈哈…”冰柠檬已经笑得快背过气去了,还不忘调侃。
多面体好不容易止住一点笑意,但看到艾克那撮在灯光下依旧“闪闪发光”的头发,嘴角又忍不住疯狂上扬。他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兄长的威严(虽然效果甚微):“咳咳…那个…艾克啊…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嗯…‘战场遗迹’?” 他的眼神瞟向艾克的后脑勺,意思再明显不过。
艾克认命地叹了口气,顶着众人(包括一脸天真的多星和依旧困惑的多辰)的目光,脚步僵硬地再次走向病房角落的清洁区。他对着感应区挥手,那个勤勤恳恳的清洁机器人再次滑了过来。这次,艾克特意转过身,把后脑勺亮给它。机器人伸出柔软的机械臂,带着温热湿气的清洁棉精准地覆盖在那撮“奶香发丝”上,轻柔地擦拭起来。
冰柠檬、多面体和艾雪看着艾克背对着他们、接受机器人“头部护理”的背影,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闷笑。艾雪笑着对冰柠檬小声说:“大嫂,你是不知道,刚才那场面…阳儿那‘喷射力’…艾克当时那表情…哈哈哈…”
冰柠檬立刻凑过去,两个女人头挨着头,压低声音,分享着刚才的“独家细节”,不时爆发出压抑的“咯咯”笑声,肩膀抖得像风中落叶。
多面体抱着多辰,看着妻子和弟妹笑得像偷腥的猫,又看看艾克那“悲壮”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但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多辰,以后离你阳阳弟弟的‘水枪’远点,知道吗?” 一本正经的语气,却惹得旁边的冰柠檬和艾雪又是一阵爆笑。
艾克终于“清理”完毕,顶着清爽(并且被机器人顺便用暖风吹得蓬松)的后脑勺,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走了回来。他无奈地看着笑成一团的三人:“笑够了吧?再笑下去,小心把两个小的吵醒,到时候一起‘水枪’伺候你们!”
这句“威胁”非但没止住笑,反而让冰柠檬和艾雪笑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多面体终于拿出了兄长的样子,虽然嘴角还在抽搐,“不笑了不笑了。艾克,这说明阳儿身体好,力气足,是好事!” 他努力给艾克找台阶下,但话里的笑意还是藏不住。
冰柠檬也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走到艾雪床边,看着熟睡的艾阳,满眼喜爱:“嗯,我们阳阳真厉害!以后肯定是个棒小伙!” 她说着,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艾克的后脑勺,嘴角疯狂上扬。
艾克彻底没脾气了,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走到艾雪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寻求一点安慰。艾雪笑着靠在他怀里,刚才的欢乐让她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病房里的笑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轻松、更加亲密的温馨氛围。阳光暖暖地洒在每个人身上。冰柠檬和多面体抱着多星多辰,围在艾雪床边,轻声细语地交流着育儿经,分享着双胞胎带来的种种趣事(当然,也少不了关于“水枪”和“高射炮”的调侃)。艾克虽然还有些尴尬,但看着妻子开心的笑脸,看着大哥大嫂毫无芥蒂的亲近,看着四个孩子(睡着的两个和醒着的两个)安静或好奇的模样,心中那点窘迫也被巨大的暖意取代。
永生花环在艾雪发间,永生腰带在艾克腰间,似乎也感应到了这份混乱过后、充满烟火气的欢乐与亲密,散发出极其柔和、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润光泽,如同无声的微笑。窗外的星环缓缓旋转,将璀璨的光芒投射进病房,照亮了这一屋子的欢笑、窘迫、温馨和浓浓的爱意。这或许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有惊心动魄,有啼笑皆非,更有失而复得的圆满和血脉相连的永恒温暖。
